怨,边抱怨还边呸呸直啐口水,“这谢家的厨子会不会做饺子?齁咸就算了,还没煮熟。”
我没理他,心里琢磨着这大约是故意的,因为我没答应那桩婚事。
我可能是病了,竟然还有些高兴。
我们在炭盆上架了口小锅,将饺子重新煮熟,就着酒吃了下去,钟白吃得龇牙咧嘴,说要去给谢家的厨子套麻袋。
那天窗外的烟花很美,京城总是比兰陵繁华的,连烟花都要更别致,只是满天绚烂里,我又想起了那位姑娘,那可望不可即的骄阳。
大年初一那天,来谢家拜年的人络绎不绝,我没有出去添乱,却仍旧听见了闲言碎语,说王家的姑娘摔坏了谢蕴最喜欢的一盏花灯,那姑娘年岁还小,谢蕴不好计较,正躲在屋子里生闷气。
花灯啊......
我偷偷出去打听了那花灯的模样,躲在厢房里磨了两宿,可做完之后我才反应过来,我没办法送给她,所以只好将花灯放在了谢济屋子里,指望着他能识趣一些,送去给谢蕴。
但第二天那灯就挂在了谢济门前,他乐呵呵地说他很喜欢,说谢谢我。
我想揍他。
但事已至此,我总不能说是送给谢蕴的,毕竟我没有那个资格,还会带累她的名声。
我只好又做了一个,想着他总该分一个给谢蕴的,可没想到,两个他全挂在了门上,还说凑了一对,比一个好看多了,然后给了我一双鞋做回礼。
我想把鞋扔在他脸上。
我只好回去做第三只灯笼,但在即将做完的时候,我却忽然反应过来,可能谢济并不是不明白我的意思,他只是觉得我不配。
第三只灯笼只差一点,可我终究没有做完,那些零碎的材料都被装进了箱子里,然后上了锁。
我拿了那双鞋想去还给谢济,却看见谢蕴在里头。
她凶巴巴地在骂人:“你看不出来这是给我的吗?你竟然还挂在自己门前,你怎么能这样?”
“我哪里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