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没睡着？”黑暗中，男人问她。
“快睡着了，被你喊醒了。”宁熹实事求是道。
想将自己的手抽出来，没能如愿。
“你抓着我的手做什么？”
“怕你乱摸，碰到我肩上的伤。”男人回得也快。
宁熹：“......”
大概是见她无语，男人低笑了一声，松开了她的手腕。
见宁熹作势又要转身，男人抬起一条大长腿，压在了她身上：“不许转过去。”
这男人！
宁熹被压得很不舒服，并不是有多重，他明显抬着力道，没让腿完全压在她身上，但，就是很奇怪。
只得妥协：“行，不转，你把腿拿开。”
男人很听话地撤走了那条大长腿。
宁熹就平躺着。
刚合上眼准备酝酿睡意，男人的声音又在耳侧响了起来。
“宁熹，对不起，前天欺负你欺负得有点狠了。”
宁熹呼吸一抖，睁开眼睛。
心道，你也知道是欺负，也知道自己狠？
她没做声。
“当时，我被你的话激得完全失了控，我跟你道歉。”
男人的头似乎朝她这边挪了挪，因为声音逼近几分，音量很轻，带着几分沙哑。
宁熹依旧没回应。
默不作声，也一动不动，装睡着。
可男人似乎知道她没睡着一样，还在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