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弦音回家拿了行李,出发去白云镇前给宁熹打了个电话。
听说她要回白云镇过年,宁熹很惊讶:“去陪你爸过年?”
“嗯。”
童弦音将跟殷焰说的理由,同样跟宁熹说了一遍。
宁熹显然不信:“是不是跟殷焰之间出什么问题了?是不是因为那个琉璃?”
为了不让她担心,童弦音自然是否认。
“没有,琉璃的事殷焰已经跟我说清楚了,是我爸真的病得很严重,不管怎么说,我身上还流着他的血,不能连最后一面也不去见。”
大概是见她说得那般真诚,那头宁熹信了几分。
“那有什么事就给我打电话。”
“放心,现在他们不敢欺负我。”
“因为殷焰吗?”手机那头宁熹笑。
“是啊,上回我妈迁墓,我回去,他们把我当座上宾。”
“那就好,反正有事联系。”
“好。”
——
童弦音到达白云镇,天已经黑了。
乡下的房子不像城里的商品房,一般会很晚才关院门和大门。
她提着行李箱出现的时候,她父亲童博文正坐在堂屋的桌边吃完饭,就他一个人。
那种老式的灯泡光线不强,橘黄色,照得堂屋里有些昏暗,笼在只身一人吃饭的童博文身上,也显得很萧瑟。
童弦音有些意外。
那个寡妇彤云呢?
两人不是如胶似漆吗?那女人不是住到她家来了吗?
童弦音抿唇,提了行李箱,迈过门槛进屋。
童博文听到动静抬头,看到是她,也非常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