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转眸,便看到厉擎屿英俊逼人的脸。
与此同时,她发现自己并非在房间,也并非在床上,而是在房间外走廊的长椅上,浑身被薄被裹着,窝在厉擎屿的怀里。
“我们怎么在这里?”宁熹睡眼惺忪,还有些昏昏沉沉。
厉擎屿弯唇:“看日出。”
她循着他的视线望过去,便看到海平线的那一方已有金光微绽。
她也懒得动,就裹着薄被,保持着靠在厉擎屿怀里的姿势,望着那一方天空。
那一方越来越亮,火红和金光交织,越来越耀眼,连带着将那一方下面的海面都映照得浓墨重彩、五彩斑斓。
终于,一截旭日微微探出头来。
“好漂亮啊!”她不由赞叹。
虽然她不是第一次看日出,曾经跟仝宴去过泰山观日出,但看海上升日,还是头一回。
跟在山顶观日的观感完全不同。
山顶观日,让人有种黑暗破晓、蜕变重生的感觉,而海上升日,她就觉得人之渺小、豁然开朗之感。
“喜欢吗?”厉擎屿低头问她。
她点点脑袋。
看着火红的太阳,一点一点升起来,似是破海而出,又破云出来。
那一刻,她忽然觉得自己被治愈了。
“饿不饿?”厉擎屿问。
“有点。”
不问不觉得,一问才感觉到很饿,昨天晚上她本来就没吃多少东西,后来又一直折腾。
“那我们进去吧,洗漱一下,去吃东西。”
厉擎屿将她和着被子抱起来。
“别,你的肩膀!”宁熹惊叫,想要下来。
可厉擎屿就像没听到一样,径直抱着她进了房间,将她放到床上。
“你这人啊!”宁熹都不知道该怎么说他。
厉擎屿去了卫生间。
宁熹起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