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手机揣进口袋,宁熹掏出纸巾揩干净脸上的泪。
她其实不是一个爱哭的人,她的泪点很高。
但这两天她把这辈子的泪都流光了。
回病房继续做果盘。
小家伙坐在病床上,面前支着小桌板,在连着数位板的PAD上画画。
见她端着果盘进来,小家伙眼睛都没抬。
“小熹熹,你就实话跟我说吧,你是不是工作太累了,想放自己几天假,又不好意思跟程叔叔说,就借我生病的名义?”
听到第一句话的时候,宁熹心头一跳,以为他知道了什么,听完才知虚惊一场。
笑问:“为什么这样认为?”
“我一个流感而已,而且,烧也降下来了,还让我住着院,你的目的不要太明显啦。”小家伙稚声道。
宁熹将果盘放到病床边的床头柜上:“一会儿再画,先吃点水果。”
“是不是被我说中啦?”小家伙停下手中动作,笑眯眯看向她。
宁熹顺手戳了一颗千禧樱.桃送到他嘴里:“不是,是医生让住着,病毒性流感跟普通流感不一样,医生说必须等各项数据正常了,才能出院。”
“好叭。”小家伙挑挑眉。
然后还含着樱.桃,朝她口齿不清地唱了一句薛之谦的歌词:“该配合你演出的我尽力在表演。”
见他唱得开心,宁熹心里很不是滋味。
陆医生说,原则上骨髓移植前,要进行化疗的,但他症状有所缓解,暂时没用,就用靶向用药来替代。
陆医生心细心善,怕小家伙认识,药都去了包装的,只说是流感用药。
小家伙吃完水果,又继续画画。
宁熹看了看微博上关于她跟仝宴的热搜。
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