健,垂眸问她。
宁熹便将事情的来龙去脉大概说了一遍。
厉擎屿听完,没做声。
她抬眼看他,看不到他脸上的神情,只能看到他完美的下颌骨绷得很紧。
好一会儿,她才听得他道:“放心,有我在,他们不敢再把你怎样。”
这一点,宁熹是相信的。
从刚刚这些人瞬间消失就能看得出来,他们定然是发现了是他,忌惮于他,才会撤得飞快。
不然,岂会轻易罢手。
她自他怀里看着他。
头顶是苍茫夜色,四周是灯火斑斓,左右两边是如织人/流,她第一次体会到了那种劫后余生的安心感。
“厉总怎么会在这游轮上?”
“自然是旅游。”厉擎屿回道。
宁熹当然不信:“厉总日理万机,有这闲心?”
“我是人,又不是机器人,也需要休息放松,一张一弛,文武之道。”
好吧。
他怎么说,她就怎么听吧。
到了1805房间,厉擎屿将宁熹放到懒人沙发上坐下,然后蹲到她面前,攥起那只受伤的脚瞅了瞅。
脸色很不好:“这也叫破了点皮?”
宁熹笑笑,将脚从他的掌心抽出来:“跟你的肩相比,根本不值一提。”
见他肩上西装被射出了一个破洞,血染湿了整只臂膀,她瞳孔一敛,忧急道:“怎么白医生还不来?”
厉擎屿似是被她担心的样子愉悦到了,唇角轻勾,起身拿了一条毛巾过来。
作势就准备蹲下去给她擦脏兮兮的脚底板,被宁熹一把将毛巾夺过来:“我自己来。”
厉擎屿也没有强求,就任由了她拿去,转身拿了游轮上配备的拖鞋过来,扔在她脚边的地上。
“先穿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