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仓的小把戏,没过多久就变了。
以后她也会对别的男人做一样的事,会煮茶给他喝,会主动坐到他腿上向他索吻,会做一切曾经和他做过的事。
那口冷茶变得难以下咽,周晟安搁下杯子。
“你那个发小呢。”他问,“我以为你跟我退婚,会选择他。”
“方围啊。我上次说过了,我跟他没什么。”白清枚不以为意,“我们一起长大的,他在我眼里没性别。”
虽然方围自己打死都不承认,但他小时候可是有过给她们展示撒尿有多远的黑历史,一个你见过他所有黑历史的发小,会让人没有一点世俗的欲望。
跟他结婚?宣誓的时候都会笑场。
再说联姻里全是利益,到时候朋友都做不成。
“你跟张九刓认识多久了?”
“老早就认识。”
同个城市同个圈子,只不过不是一路人,以前不熟罢了。
“和他相处得很好?”
白清枚不明白他问这些做什么,他不是一个关心别人私事的人。
“还成吧。”
“打算什么时候订婚?”
“没意外的话,今年夏天。”
周晟安从那张椅子上起身,有一只封闭的箱子短暂地在骄阳下打开过一道缝隙,又再度关进不见天日的谷底。
黑色大衣映衬着他棱角分明的面庞,那一身克己复礼的气质太正也太沉稳,往往会让人忽视他其实是一个很英俊的男人。
“那恭喜你。”周晟安退回到自己该处的位置,说自己该说的话,“很高兴你遇到一个满意的对象。”
白清枚发觉她还是更愿意听先前那句话,比“高兴”听着顺耳。
她回一个客套的:“谢谢。”
周晟安站在几步之外,深邃的眼神看她很久,最后说了声:“再会。”
他从白清枚身旁擦肩而过,步下楼梯,白清枚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画廊入口,视野里闯入张九刓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