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子，盖得严严实实。
林斯理半张脸都埋在被子里，听见他关掉窗帘，打开廊灯。
上午强盛的日光被隔绝，只剩房内昏黄温馨的灯光。
散漫的脚步声靠近床畔，身后的被子一角被人掀开，紧接着，背后有温热的胸膛贴上来。
她眼睛闭得紧紧的，仿佛睡着了。
周豫没吵她，也没拆穿她太过用力而微微发颤的睫毛，只是把她抱在怀里，修长的手指搭上她后颈，慢慢帮她按摩。
他好像真的只是想陪她一起睡一会，没有别的意图。
林斯理的身体在他熟练轻柔的动作里慢慢放松下来，每一根神经都被按摩得很舒适。
于是有所懈怠。
当周豫问她：“腰要不要按一按？”
她下意识答：“嗯。”
这两年工作久了慢慢积下的毛病，坐久了站久了，腰就容易酸痛。周豫很会按摩，每次都会把她按得很舒服。
周豫笑了声：“不装睡了？”
“……”林斯理睁开眼睛。
周豫吻过来，含住她唇瓣，很温柔地吮弄，右手沿着她脊骨下滑至腰处。
他虎口钳在她腰侧，修长的指尖在腰椎附近打圈按揉。
说是按摩，可他掐着她腰的动作里，似乎掺了点别的意味，拇指腹在她腹部温热地摩挲、揉弄。
慢慢地，那力度变味，就连吻似乎也变味了。
周豫把怀里温软的身体紧紧按到怀里，彼此的体温隔着两层布料紧密相贴，舌尖撬开她牙关，侵略进来。
林斯理觉得自己好像一条待宰的鱼，被他吻得手脚发软，唇齿间发出断续的哼吟。
那点细弱的声音就像小猫柔嫩的爪子，挠在周豫起了火的神经上。
“故意的？叫这么好听。”他松开她的唇，灼烫的气息顺着那截雪颈寸寸下移，尝过她锁骨和细白的肩，牛奶似的嫩滑，微带粗粝的掌心也覆在了别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