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豫的视线已经收回去了，面无表情，声线比外面的月光还寡淡。
“不用打了。老刘的。”
早上林斯理听见门铃，从猫眼看了一眼，外面果然是拎着早餐的周豫。
她没开，当没听见，回去继续洗漱化妆，等换好衣服，打开门时，周豫还站在那。
门开，他目光幽幽沉沉投来，里面仿佛含着千百种情绪。
但也只是一瞬间的事，他就恢复成平时的样子：“时间还早，吃点东西再去上班。”
林斯理就像一个选择性的聋子和瞎子，对他视而不见听若未闻，关了门往电梯间走。
周豫摁响邻居的门铃，很快，林斯理听见一个女人惊喜的声音：“帅哥，你又来送温暖啊！”
周豫声音带着笑：“顺路多带了一份。上次那间餐厅味道如何？”
“好吃！那家虾饺最好吃了，虾仁又大又鲜，还有那个百香果布丁，酸酸甜甜的，我儿子特别喜欢。”
“真巧，你们的口味跟我太太一样。”周豫风度翩翩地，“这家海鲜粥也不错，她很喜欢喝，你们尝尝。”
林斯理盯着电梯的金属门，面无表情听着他跟人家聊天。
几句话说得从容有度，拉近了邻里关系，顺便不着痕迹地把自己“隔壁家丈夫”的人设立了起来。
时间踩得还很准，电梯到了，他刚好过来。
他把手挡在电梯门一侧，看着林斯理走进去，无奈道：“你再不吃早餐，你邻居家的儿子都要被我喂胖了。”
林斯理盯着显示屏的数字，不搭理。
电梯门关上，周豫说：“昨天没睡好，做了个梦。”
林斯理没反应。
“梦见我三年没回来，你瞒着我偷偷生了个女儿，还藏起来不让我知道。女儿不认我，抱着谭愈的腿叫爸爸，把我气醒了。”
林斯理：“……”
什么奇怪的东西。
“你不会真在家里藏了个宝宝吧？”周豫怀疑的眼神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