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豫手掌铁钳似的箍在她腰侧，另一只手捏起筷子夹了些菜放在盘子里，重新给她拿了一把干净的叉子。
“吃吧。”
林斯理握紧了手指，不接。
周豫眼皮淡淡掀起来：“不吃？叫你吃个饭，又没叫你做别的，这就受不了了？”
“娇气成这样，还学人家忍辱负重呢。”
林斯理赌气地把脸偏到一边去，不跟他说话。
以前跟他闹小脾气的时候也是这样，至少不是那种冷冰冰的，好像他做什么都不能引起她情绪波动的冷酷无情了。
周豫一面怄火，一面又被她这副模样弄得心软。
他把叉子放下，抱着她低叹一声：“林斯理，我真是上辈子欠了你的。”
最后依然是他先低头：“我放你下来，安安心心吃顿饭，不跟我闹了行不行？”
“我没跟你闹。”林斯理说，“是你自己没事找事。”
“好好好，我没事找事。”周豫把她放回座位，又叫人进来把凉掉的菜撤走，换
了新的。
他没留人在旁边伺候，自己亲自伺候林斯理。
给她夹菜，倒茶，林斯理爱吃螃蟹，他又挽起衬衣袖子，洗净手，拿蟹八件为她剥螃蟹。
剪刀从后往前剪下蟹腿，拿长柄斧掀开背壳，长柄勺用来享用蟹黄，再用蟹针和镊子仔仔细细剔出蟹肉。
周二公子从小被人锦衣玉食地伺候，这辈子就伺候过林斯理一个。
周启禛都没吃过他亲手剥的螃蟹。
林斯理安安静静地吃饭，他剥的蟹肉、夹给她的菜，她都吃了。
被人伺候有什么不好的。
有时周豫会喂她，林斯理实在不想再跟他较劲了，也张口吃掉。
周豫就翘着唇角夸：“宝宝真乖。”
“……”林斯理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