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眼，雾蒙蒙的眸子望着他。
周豫没想到她醒这么快，想她会不会又觉得他言而无信，说好不出现的。
“再睡会吧。”他温声说，“睡醒就不会看见我了。”
她也不说话，不知道听没听懂，就那么望了他一会。
“周豫。”她叫他名字，嗓音像被沁着果香的酒泡过，和平时不太一样的酥软。
“下雪了。”
周豫抬头看看空茫的夜色，哪里有雪。
别墅外的小路清幽宁静，路旁亮着明黄的灯，周豫抱着她，慢慢走着。
“下了吗？”他很耐心地问。
“嗯。”林斯理很乖地窝在他怀里，“我心里下雪了。”
周豫听着她的醉言醉语，心口像一把雪化开，化成滚烫的热意。
他们曾相爱在一个雪季。
林斯理又闭上眼，歪在他肩上呢喃：“我想要一个雪人。”
春天里上哪给她堆一个雪人呢？
老刘老远就下车等着，打开后座车门，周豫弯腰抱着林斯理坐进去，小心护着她脑袋。
他把拿出来的女士外套和包包放到另一侧座椅，把人抱在腿上。
明明有宽敞的座椅，还是想多抱一会。
这样的机会可遇不可求，她喝醉了真的很乖，安安静静地窝在他怀里，好像又睡着了。
老刘见怪不怪，关上车门跑回前面开车。
车厢里开着暖风，包裹在身上的暖意催化了血液里的酒精和咖啡因，林斯理安静了没多久，就在浑身的闷热里躁动起来。
她觉得很热，想摆脱身上的束缚，可毛毯包裹得太紧，怎么都弄不掉，她皱着眉挣扎起来。
很快，有人解救了她。
闷在身上的茧被剥掉了，热意散开，她安静下来，身上的汗不知是热出来的，还是刚才扭动挣扎出来的。
她伏在周豫身上喘气，匀细热烫的吐息，一丝不差地拢在他颈窝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