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困,又毫无原则地变卦,“睡吧。我帮你请个假。”
“林大医生”四个字唤醒了林斯理的职业操守,战胜懒惰坐了起来。
今天还有两台手术呢。
洗漱穿衣时发现脖子侧面留了点痕迹,她拿遮瑕拍了半天,穿了件半高领的针织半袖才遮住。
到医院时漫姐奇道:“三十度了你穿个高领,不热吗?”
“我体寒。”林斯理睁眼胡扯。
“那你光躯干寒,胳膊不寒?”
林斯理:“胳膊是别人家的。”
“漫姐你不懂,这叫fashion。”小崔拿着手机凑过来,“你这个上衣好好看,有没有链接?裤子也要。”
忙了一上午,中午小崔跟漫姐约她一起去吃猪脚饭,林斯理拒绝了。
“我不饿,你们去吧。”
她独自回到无人的办公室,从包里拿出那只笔记本。打开。
里面随手记录的方式很零散,也很乱,老刑警的字迹也透出一种狂放不羁的气质。
林斯理努力辨认着,把那些碎片式的信息联系在一起。
绑架案通常不是为谋财,就是寻仇,林盛在二十年前就已经是年薪百万的高管,但直到他和叶蔷遇害,腕表、项链、婚戒等值钱财物,都还好好地留在身上。
他们家的家庭和社交关系称得上简单,又都是与人为善的性格,从没结过仇家。
林斯理那时候太小,绑匪在对林盛进行威逼利诱时,并没背着她。
随着那些凌乱的记录,她当时的记忆也慢慢被唤醒了。
她和爸爸妈妈被关在那间小小的库房里,没有窗户,也没有灯,她蜷缩在妈妈怀里,四处都黑漆漆的,老鼠吱吱吱地爬来爬去。
最后一个晚上,门打开了,男人走进来,从外面照进来的白炽灯让他的背影显得高大又可怕。
爸爸挡在她们面前,一个骂骂咧咧地往地上啐了一口,踢了他一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