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儿陪我去买鞋。”李春花说。
袁记者想了想:“算了,我不去。”
他还是快些去写文章,报道报道“步步高”皮鞋店的光荣事迹吧。
从哪儿展开?
当然是从万元户这事展开啊,这话题,多热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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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大民蹲在厕所的蹲坑边。
脑海中,他反复回想的,是这两天发生的事。
先是学校的主要负责人叫他谈话。
询问他入学后,有什么困难,生活上,是不是遇上什么大事,生活补助够不够用。
他在猜测,这谈话究竟是什么意思?
不等他想明白,他们系,不知道从哪儿传来风言风语,说他逼着家里人卖血供他读书。
回宿舍的时候,同宿舍的几个室友,看他的眼神,都有一种一言难尽的意味。
虽然大家什么都没说,可那种眼神,还是令徐大民如芒在背。
只有蹲在厕所的这会儿功夫,他才感觉,自在一点。
左脚挪到右脚,右脚挪到左脚。
蹲了半天,脚蹲麻了,徐大民只能起身。
磨磨蹭蹭的往回走,走到宿舍门口,想推门进去,就听见里面的几个室友在八卦。
话题中心,是他。
徐大民自知偷听别人谈话不对,可好象在说他,他不由又侧着耳朵偷听。
断断续续中,他总算听明白了,为什么室友看他的眼神异样。
他写信找家里要钱的事,不知道怎么被学校的这些人知晓了。
而且,据说寄给他的这些钱,还是他大伯卖血的钱。
甚至大伯已经写信来学校,恳求学校给予他生活补助,家里实在困难得揭不开锅了。
“看不出,徐大民不声不响的,居然是这种人,说家庭困难,要学校补助,可我们谁家庭不困难?”
“是啊,我家庭条件也很苦,我还有老婆孩子要养,我现在,每天只打二两饭,连菜都不要,努力想从牙齿缝中挤点生活费出来,寄回家去。”ζΘ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