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被面,再将四个角包裹起来,一针一针的,将被子订好。
那时候,就叫换铺盖,有铺有盖,完全没毛病。
温叶现在就帮着张金芳打下手,协助着,将被子两边给拉扯均匀,以免被单一边宽一边窄。
徐二龙看着这样的举动,感觉这样子,挺麻烦的。
拆也麻烦,换洗也麻烦,重新订上也麻烦。
“妈,你不如换成被套罩子。”徐二龙给她提着建议。
“啥被套罩子?”张金芳下意识的问了一嘴。
徐二龙回答:“就象一个口袋一样,到时候,把棉絮往里面一塞就好。换洗也方便。”
想想酒店的那些被套,人家拆洗多方便。
如果按现在这个效率来拆洗,那不麻烦死?
一个新事物的诞生,总有它的原因。
“那能用?”张金芳无法想象。
“能用。”徐二龙说到:“就按着棉絮的大小,做成一个大口袋的样子,这边端,装上拉链,或者系上带子就可以。”
怕张金芳不明白,徐二龙拿了纸笔,给张金芳画个样子。
以后这样的被套会成主流,这种需要缝的被子,是极少有人缝钉了,确实太麻烦了。
“感觉不行啊。”张金芳看着那么一个口袋样子的东西:“棉絮不缝好,在这中间,不是乱跑吗?”
“不会。”徐二龙沉声道:“有这样的问题,就几个角上再钉几针好了,总比现在这个方便省事。”
张金芳笑道:“那我空了试一试。”
自从家里有了一台缝纫机后,现在的张金芳对于缝纫很着迷。
天天就想着要做什么衣服,要给小玲做什么裙子。
最初手艺不好,做坏了不少布料,她只能一针一针的,拆了又重新来做过。
怕被儿子女儿说糟蹋布料,张金芳可是把这事,给瞒得紧紧的,一点口风也没透露。
这会儿她想,这做个口袋样子的东西,她还是能做得出来。
温叶帮着张金芳把被子缝好,回过身来,问着徐二龙:“百货公司的事,你打理好了?”
“嗯,差不多吧。”徐二龙回答:“大体上是没问题,只看具体的时候,会不会出差错了。”
运动员平时训练得那么好,上场的时候,都有因为紧张而发挥失误的时候,他也不敢相信他招来的营业员,一点问题也不出。
“大概什么时候开业?”温叶问。
她盘帐算帐,看得出帐面上现在的资金情况,总不免担心。
普通老百姓听着一个万元户都感觉牛逼上天的时候,徐二龙在这百货公司里,已经投进去那么多钱,再不开业,资金压力大。
“选好了,农历二月十八,星期天。”徐二龙说。
“二月十八啊……”温叶微微沉吟。
这一天,可是她的生日呢。
不过,她的生日,估计除了她自己,也没几人能记得。
在乡下,哪有过生这一说。
用俗话说就是——小孩过生挨顿打。
她抬起头,轻笑道:“星期天挺好的,不管是工人还是学生,放假的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