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的门禁,令宁珊月有些不适应起来。
之前秦郁楼一直跟她说,周氏大度贤惠,很好相处,但自己相处下来的感受却有些偏差。
秦郁楼前脚一走,宫中内务府便来人了,都是老熟人。
张公公甩了甩拂尘:“哟,咱家一段时日不见宁二姑娘了,这人瞧着怎没之前精神呐?”
他笑嘻嘻的,之前宁珊月在宫中当皇后第一女官的时候,都是极好的关系。
宁珊月年纪小,但极其能干,打理宫务,面面俱到。
为人和善大方,宫里的人都服她,极少有人说她坏话的。
不愧是云懿皇后跟从前的贤妃亲手带出来的人,将干练与为人处世都已经做到了极致。
宁珊月亲自去奉茶,笑着:“张公公莫要打趣我了,您是无事不登三宝殿。说吧,是找我有什么事儿吗?”
张公公端着茶盏喝了几口,语重心长的道:“皇后娘娘的口信儿,带给你的。”
宁珊月神色正经了几分,走过来:“公公请讲。”
张公公清了清嗓子,站起身来:
“今年中秋宫宴有些盛大,因那匈奴王室中人要来朝。
北境的鹤都护也是如今匈奴帝国唯一的驸马爷,身份尊贵,也要归朝,升任中书令一职。
是以宫中主子格外重视。
而咱们的皇后娘娘此刻正在与匈奴谈要事呢,她近日是不打算回来,还说等着跟拓跋公主与鹤大人他们一同回朝。
这中秋宫宴便无非常合适的人来全盘操持,皇后娘娘念着你呢。
问你可愿抽出手来操持操持宫宴,她的确是赶不回来。”
后宫只有两位女主子,皇后不在,公主才十二岁。
内务府总管一个人又挑不起这大梁,看了一圈,也只有宁珊月最合适最稳妥。
宁珊月揪了揪眉头,连忙道:
“皇后娘娘总是这样客气,这就是一道懿旨的事儿,还来问我愿不愿意,可真是折煞珊月了。”
张公公笑着:“皇后娘娘是觉得你才成婚就叫你为皇家办事操劳,有些不大好。
可是咱家也算对娘娘有个一二了解,皇后娘娘最不喜女子成婚后,就彻底待在宅院里相夫教子,放弃自己一身本事。
娘娘自来看重你能力卓越,希望你走出来,继续发光发热的。
咱家也知道二姑娘你要去北境了,那职位,皇后娘娘都给你选好了,是理藩院对吧?
但这不冲突,此次你会跟匈奴那边打不少交道,来日去了北境理藩院,也算是有个交情在里头,将来也好办事。”
宁珊月在心中感怀了起来,宁家这样算计皇后唯一的儿子,可皇后还一直在为她打算。
宁珊月的心底,并不好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