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梢飞挑时,似刀尖上的青芒腾出戾气。
裴昀身子往后靠了靠:“来人呐,替孤安排行程,后日出发去鹭山温泉行宫。”
此消息在东宫传开时,栗妙龄神情陡然冷了下去。
等到了鹭山,又不似皇宫这般人多眼杂。
若是太子与宁珊月孤男寡女真在野外乱来,那不知道多轻而易举。
宁珊月虽性情倔强执拗,但此次宁家一事的确是太子出手救了一下,有此恩情,她如何都要低三下四一番。
如此看来,若是太子强要,宁珊月还真不容易拒绝。
她绝不能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
次日一早,栗妙龄便以出宫去茵茵大酒楼学做菜为借口,去找了一人。
帝京城中一家偏僻的酒肆包房里,对坐一男一女。
栗妙龄一身翠青色莲花纹的长裙,端坐在木椅上,笑着端起茶壶为秦郁楼倒茶:
“珊月好不容易得闲一日,我就把你私底下约出来,真是不大好意思。”
秦郁楼在府中得知栗妙龄找自己有重要之事时,顶着腰伤还是来了。
毕竟此刻宁珊月在秦府也是不得闲的,自己的母亲拉着她四处采买。
说秦府这是头一回去鹭山温泉行宫,一切细软都得置办新的,以免出府让人看了笑话。
他端起茶杯抿了一口:“你找我到底什么事,还需背着我家娘子?”
栗妙龄面露忧心之色:“哎,事情说来话长。
珊月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