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已将她骄纵得目中无人,
在宫里肆意杖杀宫女也是如此的轻巧,
他沉声道:“沈妃娘娘可以不走,但臣是奉皇上口谕前来,臣只听皇上的。”
沈昭昭一把将染蔻丹的锦盒从茶几上打翻在地上,红色汁液横飞在羊绒地毯上,眼神嚣张:
“本宫就是不走,你要是敢在常青宫动粗,本宫一定不会饶过你!沈家如今在西境救灾,你且瞧瞧皇上帮谁。”
归冥冷笑:“臣着实不懂娘娘为何心虚,臣只是提审娘娘,娘娘只需跟着臣走一趟,又不是将沈妃娘娘给定罪了。”
沈昭昭一拍桌子站起身:“归冥,你少在这儿胡说八道,本宫哪里心虚了?是本宫身份尊贵,你没资格提审本宫。”
归冥道:“行,尊贵的沈妃娘娘,臣自知没那个资格提审娘娘,那就在常青宫里直接问娘娘,娘娘回答即可。”
沈昭昭靠在座位上,喝着一碗燕窝,懒声道:“滚!”
归冥不管,继续问:
“沈妃娘娘宫中亲信宫女,是娘娘自宫外带入宫之人,伺候娘娘近十年,这样主仆情分的人,娘娘不可能说杖毙就杖毙了。
换做寻常时候,臣自当不会过问,可这几日是宫中排查蛇毒一案的非常时期。
故而,臣心有疑虑,必须过问。”
沈昭昭吃着放了牛乳的燕窝,眼神淡淡:
“一个奴婢,死了就死了,犯了错,惹了本宫不开心,乱棍打死,有这么奇怪吗?”
归冥:“宫女秀秀,臣私下有去打听过,此人循规蹈矩,待人和善,又得沈妃娘娘您宠爱多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