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上匈奴已经朝他压力了,裴琰作为皇帝,也是该给个交代。
他伸手拍了拍鹤兰因的肩头:
“以朕这么多年对你性子的了解,你对那匈奴公主不算毫无情意。
鹤是凶猛之禽,如若对孩子的母亲没有半分情意,那鹤府她都是跨不进去的,你还会做出更绝情的事情。
兰因,你一直在向后看,不肯向前直视自己的心。”
裴琰算是最了解他的人,从前真心给过一人,便觉不能更改,其实感情这种事,诚于自己当下的心最重要。
殿外的桃花飘落在他乌色官帽上,鹤兰因眯了眯眼:“或许是吧。”
金桂飘香时节,浓郁的桂花香气灌满了整个屋子。
她带着两个孩子,清闲的住在鹤府上,也算是过了人生这几年里,最无所事事的一段时光。
没有铁马金戈,没有莽原洒脱,也没有烈酒横喉。
日子见得最多的,便是太医院的太医了。
鹤兰因日日都会过来看两个孩子,跟她也会说上几句话。
可拓跋朔兰每日都在告诫自己,再不可对他动念一次了,对他也是保持距离的。
乌日娜拿着从匈奴寄来的书信念给她听:
“公主,太后在信中说了,匈奴公主绝不能在大周帝京无名无分跟着鹤大人。
无论往后如何,在鹤府一日,便要给足威名。”
拓跋朔兰坐在兰园的行廊下,神情淡淡:
“嫂嫂多半是在气我,不顾匈奴公主的身份,私自住进鹤府,无名无分之举,也让匈奴蒙羞。”
鹤兰因出宫后便回了府,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