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人跑到一边儿去吐,场面一时有些惨不忍睹。
“不喝了不喝了,夫人当真是太热情了,下官不胜酒力,下官这就告辞了。”
“夫人见谅,老夫明日还得上朝呢。”
“让下官走,求您了。”
拓跋朔兰坐在凳子上,手里还提着一坛子酒:
“方才不还灌我家大人酒吗?
我才让你喝了一坛子而已,这在匈奴跟漱口有什么区别?喝,都给本公主喝!”
另一侧桌上的女眷是想来骂几句这公主但又不敢,想走,可自家主君又被按在了这儿,又走不成。
那一个着急啊,急得跺脚。
次日,裴琰按时上朝,抵达宣武殿后,看了看底下的臣子,就来了一半。
这来的一半里,还有一部分是晕晕乎乎的。
鹤兰因立在前侧,人淡定优雅,神情怡然。
可在他身后的那些大臣,就在咬牙了。
他们昨晚都没能回府,是喝到今日早上,直接从鹤府出发来上朝的。
那个匈奴公主,跟个女魔头似的,喝酒当喝汤,她能一直喝,没人是她的对手。
“众位爱卿,昨日在鹤府都干什么了?其余大臣呢,都不来上朝了?”裴琰发问。
鹤兰因道:“启奏皇上,今早太医院的太医们都去鹤府熬洗胃的汤药了,臣先给同僚们请个假。”
下朝后,鹤兰因回了府,照常处理公务。
拓跋朔兰也没来打扰他,也没多问一句他在做什么。
这时,管家走入书房,勾着腰问道:
“大人,按照规矩,公主殿下如今是鹤府主母,您未有妾室,当在兰园住下的。
老奴来问问您,是今日搬过去,还是过几日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