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去,勾下身子揪着魏婉莹的衣襟,厉声喝道:
“你偷换皇子,整整七年,做得密不透风,你魏家怕是要窃国吧?那朕的那个大皇子呢,被你魏家给杀了?”
当她被问起自己那个孩子的时候,她才晃了晃神:
“臣妾的那个孩子,早在七年前就死在了赵家的谋算里。
臣妾生他用了一天一夜,用尽力气,可是这个孩子生出来死的,一点呼吸都没有。
那是夏日,臣妾在鹭山避暑行宫哭得肝肠寸断,抱着孩子在炎热的夏日里尸身都已经腐臭了,可臣妾还是要装作为人母的喜悦。
皇上这些年眼里只有江云娆,臣妾的孩子死了,您会伤心难过吗,您不会!”
裴琰语声骤冷,从地上站起来,居高临下的看着她:
“朕无论宠爱谁,皇嗣永远都是皇嗣。
大皇子生于算计,但只要是朕的孩子,朕都会负责、都会教养。
大皇子薨了,你就用假的代替,倘若假皇子真有一天做了大周皇帝,那这大周江山岂不是姓魏了?”
魏婉莹一直捂着一只眼睛,浑身其实早已痛到麻木。
她抬起头时,头上的凤冠也落到了地上,她看了看裴琰,又看见了裴琰身后的臣子,还有嫔妃、宫人。
她这一生高高在上习惯了,没想到今日的狼狈是被所有人都给瞧见了。
她将阴狠的眸光落在了江云娆的身上:
“毒妇,贱人,你这连环计,是一环扣一环呐!江云娆,我要杀了你,我下黄泉都会带着你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