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裴琰深深的叹息回荡在屋子里,棱角分明的下颚尖锐了几分:
“你根本就没落定注意要跟朕走的,你在北境诸多牵挂,朕早就看出来了。
朕千里迢迢来了北境见到你,没有第一时间将你送回皇宫,从去年开始陪你到现在,
朕一直在给你时间,难道还不够宽容,还不够理解你吗?
江云娆,如今北境不安,你必须带着朕的两个孩子速速离开!”
裴琰吼了一句,吓得刨饭的裴昀默默停了动作,愣愣的看着父母二人。
他有些搞不明白,怎一会儿说说笑笑,一会儿大吵大闹。他将来长大了,铁定不会成婚,可太麻烦了。
“你说的没错,如今我在北境是诸多牵挂,的确不能说走就走。
你先派人护送昀儿回宫吧,我要留在北境,明日还要去一趟华阳城,说开辟物资通道的事情呢。
有许多与匈奴合作的商户现如今面临惨重的损失,他们每年出钱修路,修水渠,为北境添砖加瓦,我不能不管他们。”
江云娆将头瞥了过去,心底有些难受了起来,自己若真是一走了之,
过几日北境的那些商户,包括拓跋朔兰需要自己帮助的时候,他们人都找不到。
裴琰强势起来,冷道;“朕不想用枷锁押解你回去,但是你别逼朕。”
江云娆手里的筷子攥得发紧:“你试试!”
裴琰身子坐在宽椅上,朝后靠了靠,轮廓分明的侧脸下颚处早已紧绷如弦:
“来人呐,速去派人,今日就将皇贵妃与太子送回帝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