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和殿里,裴琰靠在龙椅上俯瞰群臣。
江家刚刚覆灭不久,朝野里对裴琰的怨气也是有的,不过都没敢明着发出来。
往日里温和仁义的君王,这还是头一次发了狠,毕竟裴琰才登基的那一年,
群臣都以为他算是极好拿捏的少年皇帝,如今看来前几年他都是在藏拙了。
赵侍郎从群臣间走了出来:“皇上,遗诏一案,大理寺一直不给后续,微臣以为,此事怕是很难有定论了。”
裴琰黑眸直视下来:“赵爱卿以为该如何处置?”
那遗诏只是有另一封的存在,但也一直证明不了裴琰登基的那一份是假的,自然也就拉扯了起来。
赵侍郎道:“自皇上登基以来,国泰民安,君臣和谐,想来皇上定是一位明君。
这遗诏一事着实没有必要揪着不放,但此事终究是要给禹王殿下一个说法的。”
鹤兰因回头看着他,冷道:“那假遗诏还想要什么说法?”
赵侍郎道:“证明不了真假,也该给天下人一个交代。
禹王殿下镇守北境劳苦功劳,如今也已经离开封地,还请皇上施恩厚待。估计这遗诏现世,也是先帝的意思,禹王也是先帝的血脉啊!”
裴琰那张帝冕流苏后紧绷着的脸,看不清楚面容,只听他寒声传来:
“赵侍郎,你的意思是说朕苛待先帝子嗣?”
赵侍郎勾着身子:“微臣不敢,微臣只是想让禹王殿下继续效力大周。”
裴琰:“禹王职位,朕会深思熟虑,不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