鹤兰因神色凝重:“外边情况有些不好,民间甚至有歌谣传唱了起来。”
裴琰:“都唱的什么?”
鹤兰因沉声道:
“传唱让皇上退位,将皇位还给遗诏上书写之人。”
太和殿掉落的锦盒是先帝留下的遗诏,谁都没有想到在门匾后居然留着一封遗诏,那遗诏上面写着将帝位传给禹王,甚至还加盖了传国玉玺。
不少老朝臣都看了那遗诏,的确字迹与先帝当年的如出一瞥,那传国玉玺也不会有假,
如此,在满朝文武的见证之下,裴琰的皇位是真的来得名不正言不顺。
裴琰背着手,黑眸朝着殿外的黑云看了去:
“朝野里说朕弑君杀父,驱逐先帝皇子,还说朕谋朝篡位,不过是看着兵权握在世家手里,朕不敢轻举妄动罢了。”
鹤兰因很清楚裴琰的性子,表面上还要维持贤明君主,让大理寺与刑部查遗诏一案,背地里,早就已经做好了万全之策。
只怕,这血会从前朝流到后宫里去。
归冥道:“皇上,如若坐实娴婉仪戕害皇后娘娘与大皇子一事,江家必受牵连,皇上对江家动手也会简单许多。”
鹤兰因心下一紧:“朝野之事,安能用娴婉仪作为牺牲品?”
裴琰姿态依旧清冷威仪:“江家,朕会亲自收拾。”
裴琰没有正面回答鹤兰因的话语,但是江家,他已经决定要动手了。
入夜,他立在窗前,或许是因为夜晚太过寂静吧,才会一次又一次的想起往日温存的深夜。
他一次次给了江归鸿机会,却没有想到,江归鸿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