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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苦涩的药喂得有些艰难,她不肯吞咽下去。
裴琰还要哄着她,鲜少的又耐心:“就最后三口了,喝了给你找糖吃。”
“再喝最后一口,乖。”
“一口,不是半口,要听话。”
“吃了药才会好得快,再喝一口。”
良久,裴琰才将勺子放在空碗里,甩了甩酸软的手臂:“你下去吧。”
福康公公退了出去,将空间留给了二人。
裴琰将已经不再冰的帕子给她换了下来,又换了新的帕子盖在她的额头上降温。
他眼神松软着,方才听见花吟到天元宫说的那几句话,只是一瞬便将他眼底的精气给抽走了,只觉眩晕。
他坐在床边忽而又轻笑了出来,朕大抵是疯魔了,这般紧张作甚,紧张心底住着裴占的妃子吗?
不过罢了,她愿意吃什么避子药就吃吧。
他二人之间没有血脉的纠葛,来日拔除世家时,便会少下许多羁绊。
裴琰一边想着,一边心底也是不甘的,越想越烦闷。
不知觉中,靠在宽椅上,手肘支着脑袋便睡着了,还没睡一会儿,福康公公便进来小声叫醒了他:
“皇上,您该早朝了,这瑶华殿去宣武殿的脚程有些远,您得早些起身呐。”
裴琰闭着眼,依旧是点了点头:“嗯。”这一夜,裴琰根本没有睡去,只是闭了会儿眼睛。
福康公公将干净衣物呈来,伺候裴琰洗漱更衣,临行前他看着花吟道:“去通知皇后那边,今日便不去请安了。”
花吟有些开心,低着头:“奴婢遵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