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在心中惦念旧时情谊。
娴婉仪啊,咱们本是做至亲之人的缘分,现在却生分了。
你难道不想占儿回来吗,虽说你们已经无法再续前缘,但这往日的情分安能全全没有啊?
占儿若能回到帝都,便能见一年四季分明,春华秋实,不必再在寒风暴雪里立着,即便是做个闲散王爷也是好的。”
江云娆拂了拂衣袖,语声冷淡:
“皇上最是忌惮朝臣结盟威胁帝位,嫔妾家中恐有忌惮如此做法。且嫔妾在后宫,父亲在前朝,也都不是最具权势之人,无法追随赵太后您。”
赵太后:“你父亲负责新政一事许久,只需瞒着新政在北境的推行成果便是,其余的事情你便不用管。”
只要江归鸿刻意隐瞒一段时间,然后再让人去告发,
江家很快就可以在皇帝面前失去信任,届时北境那边犯下些小错也是无关痛痒,
最主要的便是剪了这君臣之间的信任。
到了那时她再安排赵家人给出甜头,何愁不归顺?
江云娆之前时常在天元宫,她听裴琰议政时说过几句。
新政,是瓦解世家圈地、瓦解这些权贵在地方影响力的一个全新举措。
它将土地归还于百姓,打击那些横行、欺压百姓的土地主,
也让百姓每家每户多能自耕自产,让大周少了更多的流民与乞丐,这是兴国之举。
而她的父亲在户部主管此事,若是隐瞒北境真实情况,不知道会多生出多少事端来。
禹王到底是个如何秉性的人,她如今是算不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