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云娆扶着门栏站了起来,随便取了一件常服换了上身。
云鬓乌发就用玉梳顺了一下,就拖着杏色的石榴花纹裙摆去了天元宫的膳厅,整个人都瘫软无神。
小春子没想到她这么快,以为是要精心梳妆打扮的,现下时间其实又早了一些,他略有为难的笑着:
“奴才没想到娘娘您是如此的雷厉风行,一会儿就换好衣衫出来了,但瞧这时间也早了些,要不娘娘现在别处转转?”
江云娆漠然点首:“好。”
路上,碰见了从天元宫议事完正要出宫去的鹤兰因。
他乌纱官帽戴得极正,一身紫袍绶带,修长身姿似孑然立在世间不染凡尘的白鹤。
鹤兰因将跨下台阶的步子收了回来,微微俯首:“娴婉仪,好巧。”
江云娆实在是拉扯不出一丝笑意来,此刻的她,连客套的笑意都做不到:“鹤大人好。”
鹤兰因眉眼沉了沉:“你怎么了?”而后他又看见了小春子在后边跟着,于是又道:“皇上在里面等着人续茶,还不去伺候着?”
小春子惊慌着:“哦,是是是,奴才马上就去!”
江云娆靠着行廊边的座位慢慢坐了下来,小腹用力的时候还有点痛,她眉心微皱着:“没怎么,就是舟车劳顿了一段时间,人有些乏。”
鹤兰因俯望下来,不经意看见江云娆雪白玉颈处有着大片暧昧痕迹,红紫交错,
他不难想到裴琰下朝后与她做了什么,可这是白日,且又让他看见了。
他虽然知道江云娆是裴琰的妃子,会侍寝,会同床共枕,可此次被他看见这一幕,他俨然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