鹤兰因喝到后来,连酒是什么味道,都不清楚了。
他身子摇摇欲坠起来,提着酒坛子打败了一个又一个从小将酒当水喝的匈奴人。
他是留在长桌上的最后一个人,此刻,眼前早已虚浮,自己是谁都不清楚了,只知道,今夜必须喝,喝翻天地。
只是他不知道,这些是被拓跋野派人给陆陆续续带走的。
按照鹤兰因的酒量,他喝倒一个匈奴人都费劲。
第二局,他被拓跋野的人扶着走入了宴会场,会场里的歌舞在这一刻也停了下来。
鹤兰因红着眸眶,一闭一睁的看着众人:“在下鹤兰因,特来挑战匈奴开春宴拼酒比赛,何人敢战?”
会场里坐的,大多都是匈奴朝廷里的臣子与将军,这些人饮酒,比牲口还牲口。
位高权重的那一部分,自是认得鹤兰因。
“这不是长公主的驸马,怎这副样子出现在开春宴?”
“哎,你整日去打部落,自然是不清楚。
公主跟驸马闹翻了,驸马为了个小妾,将公主的婚服穿在一个妓女小妾的身上,这把咱们匈奴人给羞辱惨了!”
“是啊,去年闹到都要去大周给个说法了,还是公主看在大周皇后的面下,忍了下去。
没想到这驸马还敢来,今日,我便让他瞧瞧匈奴人的厉害!”
匈奴全员应战,群“熊”战“鹤”。
呼延太后与拓跋朔兰的座位在高处,前边闹哄哄的,她一转首就看见了在人群里摇摇晃晃的鹤兰因:
“朔兰,你看。”
拓跋朔兰站起身子走到高台的边沿,远眺下方,她看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