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我鹤兰因任职北境六年,与匈奴来往密切,连匈奴语都是烂熟于心之人,怎会不知道匈奴王族婚服的重要性?
你恼怒之间,可也曾想过,这么多年来,你其实也不算了解我。
你就算不信我对你的心,也应该了解我这个人的行事作风。
苏媚怜,从来都要挟不了我,我只是为了让事情快些结束,将她彻底从生活里摘除,使了法子走了一条捷径罢了。
在鹤府时,你不听也不见我,我还能如何?”
他一瘸一拐的朝着那红木箱子走过去,所幸这红木木料坚固,没有被火烧穿。
咔哒一声,锁扣被解开。鹤兰因从箱子里拿出两件白色羽毛的长裙,他将左手上那没有丝绸包裹的长裙扔在了地上:
“这件是苏媚怜当日穿的,是用大鹅的毛迅速赶出来的。
纯白,没有一丝点缀,你当日见过的。”
他举起右手上那浅青色丝绸的包裹,将丝绸扯开扔在地上。
鹤羽长裙在草原的风里缓缓展开,洁白无瑕的鹤羽飘逸在风里,每一根长羽都顺着风的方向飞摆。
丹顶鹤的长羽明显要比鹅毛宽一些长一些,两相对比之下,格外清晰。
鹤兰因提着的前襟部分,有一抹鲜红,几根赤色的丹顶鹤头部羽毛与红色的宝石,都衬托着那雪白的鹤羽。
雪羽与红襟,惊艳不已。
鹤兰因眼睛缓慢的眨了几下,两滴晶莹的泪滴从眼眶中间滚落,那如玉的俊逸容颜里多了几分破碎:
“这才是真的鹤羽长裙,上面的红宝石,是我亲手缝上去的。
拓跋朔兰,我从未折辱过你。
我要说的,都说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