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琰回宫的路上,掀开马车帘子,任凭这风吹拂自己。
晚春的风分外温柔,就像云娆的笑意,娇软清澈。
伸出手掌,风如流云丝绸一般缓缓流淌过掌心,分外惬意。
裴琰离开后,鹤兰因暗自神伤起来。
那枚戒指,从来就不是自己一时兴起而给的,是因为他知道,一定会有那样一天的。
江云娆不同于旁的女子,倘若有朝一日发现这一切的情爱与偏宠皆是梦幻泡影时,她一定会有所决断。
他不过是给了江云娆一条可以选择的路,那条路的末端是站着他鹤兰因自己。如果她能看见的话,那便是人生圆满。
裴琰回了天元宫,第一时间去了寝殿,发现江云娆已经离开了,
他怔愣半分的看了两眼她睡过的地方后又坐回御案旁看了几本折子,不知为何,分外心烦。
他不耐道:“福康,将茶撤了,上一些烈酒到天元宫后殿。”
福康公公跟在裴琰身边好些年了,天启帝裴琰是个极少私下饮酒之人。
除却宫宴与旁的宴请,他几乎不会一个人的时候饮酒,除非是明华皇贵妃的忌日。
通常这个时候福康都不会多嘴,毕恭毕敬的应道:“是,皇上。”
江云娆靠在瑶华殿的美人榻上,平白无故的打了一个喷嚏:“谁在背后议论我啊,定是没什么好事儿。”
芝兰欢欢喜喜走进来道:
“娘娘,是有好事儿的啊!
暹罗国君说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