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不出意外,肯定会引发肺炎。”
陆时宴冷硬的出声:“给她用药,用最好的药。”
顾临川望着床上纤瘦嬴弱的女人,倦缩成小小一团,像一只垂危的病猫。
现在的她看上去实在算不得好。
顾临川长长的叹气道:“她后面不出意外会反复发热,若是能顺利退热,只要挂消炎的药水就行,若是热度一直退不下去的话......”
后面的话顾临川没有说,陆时宴抬眸,桃花眸中藏着浓浓的阴霾,他紧抿着薄唇,好半天才开口:“你在吓我。”
顾临川无语的望着陆时宴,狠狠的说道。
“你看我像是会拿病人性命开玩笑的人吗?之前我就和你说过,她的身体现在十分的差,让你悠着些,你偏不听。”
陆时宴听了顾临川的话,低头望着床上倦缩着的小小身子,心脏好似被钝器狠狠的撞击了一下。
他陡的起身往外走,一边走一边说道:“给她治,治好治不好都是她的命。”
顾临川掉头望着他冷寂的背影,没好气的哼了一声,回头替姜酒用药。
一楼主卧房,李医生正替苏怡宁用药,苏怡宁先前躺了两年,本来身子就不好,现在还掉到水里。
她和姜酒一样,也发起了热。
不过相较于姜酒的高热,她是微热。
虽然微热,药却不太好用。
苏怡宁严重气血亏虚,营养不良,肌肉还有些萎缩。
李医生让黄护士只能给她物理降温。
苏怡宁躺在床上,虚弱的闭着眼睛,任凭李医生和黄护士给她降温。
她则仔细的盘衡今晚发生的事,有没有哪个地方不利于她。
她再次后悔亲自出手算计姜酒,差点把自己栽进去,以后不能这么干了。
苏怡宁正想得入神,门外有人推门走了进来。
李医生和黄护士同时叫了一声:“陆总。”
苏怡宁飞快的睁眼望着陆时宴。
她既不提先前陆时宴抱走姜酒的事,也不提自己的难过伤心,反倒是虚弱的望着陆时宴,关心的问起姜酒的情况。
“酒酒怎么样了?有没有出什么事?今天的事都怪我,我若是不拉她,她就不会和我一起掉到游泳池里去了。”
陆时宴微微拧了一下眉,望着苏怡宁:“你们两个好好的去游泳池那边干什么?”
苏怡宁望着陆时宴深邃幽沉的眼眸,心提到了嗓子眼。
陆时宴为人十分精明,她若不谨慎,很可能会露出什么端睨。
苏怡宁想到这个,再次后悔自己亲自出手对付姜酒。
这回是她急躁了,以后不会了。
苏怡宁一边想一边努力稳定自己的情绪,她苍白着脸虚弱的开口。
“我想到我们两个之间剪不断理还乱的关系,决定和她谈谈,但是宴席这边人太多了,我和她说找个僻静的地方聊聊。”
“她就和我去了游泳池边,也不是,其实是我们两个人说着说着就到了游泳池那边,然后我掉头和她说话,结果手无意间触碰到轮椅的按扭,轮椅极速的往后滑。”
“我刚用这轮椅还不太习惯,第一时间想的是拉住她,不让轮椅往后滑,谁知两个人全都掉到了游泳池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