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一张床,一米二,还有就是洁白的床单和被罩,洗手间是蹲坑,和一个水龙头,除此之外,什么都没有。
大白墙,没有灯,在慢慢落下的晚霞中,看着依旧白的晃眼。
沈眠手在床上触了触,掀开灰尘遍布的被子。
下面是一条条散着的牛筋带子,一边六条,和另外一边相连,从头顶到脚踝。
沈眠想。
这是用来绑陆少卿的吗?
沈眠手指摩擦起球了的绷带。
是的,病人的被子不能盖,晦气。
只要这件屋的被子还在,床还在,没被拉走。
不是陆少卿住,是谁住?
可......
沈眠在美洲康泰,知道陆少卿联合人在给她演戏那会确定了一件事。
陆少卿很可能抑郁症复发了。
轻度抑郁症。
他被关的四年,除了被关,应该还在看病。
轻度抑郁症没关系的。
之前陪陆少卿看病那会,沈眠记得很清楚。
那主任医师说。
现在人的压力大,就业压力,教育压力,生活压力,认真查查,人人都有轻度抑郁症。
陆少卿在医院里看着严重,是因为曾曼把他的药换了。
后来好好吃药,早睡早起,好的很快。
真的好的很快,在沈眠还反应不过来的时候就好了。
所以就算是因为自责内疚,不被信任的窝囊积压的抑郁症复发了又怎样?
不严重的。
可不严重......
沈眠握紧手里的牛筋绷带喃喃:“不严重为什么要绑起来。”
沈眠把剩下没看的房间通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