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糖罐子,陈启明让人送来的。里面塞了上千颗蓝莓爆珠。
简瑶整日抱着,在床上目不转睛的看着他。
想要什么,就给糖果,让陈启明陪着她,牵着她,看着她,和她说话。
陈启明加附加条件,好好吃饭,简瑶的饭菜到如今已经全部恢复正常,今天早上陈启明还哄着她多吃了颗鸡蛋。
陈启明洋洋得意:“这礼拜她胖了两斤。”
主任越过他看向他身后一手抱着糖果罐子一手扯着他衣服的简瑶,低低的叹了口气,“你不会觉得累吗?”
简瑶是好转了,不靠着墙角,不裹着被子,不面壁思过,偶尔会蹦出两个字或者一句话,好好吃饭好好睡觉,但她离不开陈启明了。
主任最开始两天只听陈启明打电话,没见他找上门,感觉反常去病房看过一眼。
陈启明在刷马桶。
简瑶抱着糖果罐子扯着他的衣服歪着脑袋看。
据护工说。
陈启明洗澡和上厕所,简瑶都要跟着,买饭送饭都变成了护工的活。
这是一种病态的依赖,是将全身的安全感都压在了陈启明的身上。
从病理学角度来说,对简瑶算好的,毕竟好好吃饭了,不用依赖营养针,但不稳定性却很大,因为取决于陈启明的态度。
如果有一天陈启明厌烦了,这是对简瑶的再一次重创,按照简瑶现在依赖的程度,重创程度不亚于又一次战后疮伤。
陈启明对主任的担忧明显不明白:“我怎么会累?”
“陈先生。”主任说实话,“再亲密的关系,当脱离了正常的社交,都是不健康的,国际上从前做过相关实验,再恩爱的夫妻也不可能撑......”
话没说完,主任和陈启明身后看过来的简瑶对视了眼,莫名的全身发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