钉在了耻辱柱上,隔三差五的辱骂,说我的本性有问题。我妈没了!”
裘海天豁然站起身,怒骂道:“是我害的吗?是我故意的吗?她是我亲妈!是我唯一的妈!她死了我比他妈谁都难受!也比谁都不想!我为了给我妈报仇,把那人丢进海里喂鱼,这样了,他却还不满意!说我心狠手辣、禽兽不如,该被千刀万剐!死前把所有的遗产都给了你妈,逼你妈拿你发誓,不能给我一分钱!凭什么!”
裘海天死死的盯着文秀,从齿缝中挤出字:“凭什么!我姓裘!我是裘家唯一的男丁,凭什么属于我的东西,最后要给你!还要被你说一句,你想要,我就给你!那些是你的吗?是你的吗?!”
“文秀!你和你妈真的太像了,像到我每次看到你,都想活生生的掐死你!因为如果没有你,没有你妈的话,我不该这样活着!”
“我不该在黑道里摸爬滚打这么多年,脑袋时时刻刻的悬在裤腰带上!出行小心翼翼,时刻操心着吃暗枪,为了洗白,还要去捧着一个二十郎当岁的毛孩子!我该是个正儿八经的少爷,该接手家里的产业!该堂堂正正的走到大街上!”
文秀怔怔的看着剧烈喘息的裘海天,喃喃:“所以......”
文秀眼泪从眼眶滑落,轻声说:“所以......之前陈远对我说的,我们和好后你对我的疼爱,对我的好,都是谎话?”
裘海天说:“陈远带你来签的合同,是在你死后,遗产流入我和陈远的慈善基金会。两天后,合同生效。”
文秀哦了一声,再说:“所以......从小到大,你也......从没爱过我,一次......都没有?”
场中瞬间静了下来。
裘海天转身,背对文秀:“想吃什么,就对门外的人说,四十八小时后,我会来送你最后一程。”
裘海天走了。
文秀呆呆的看着,半响后肩膀塌了。
文秀没受寒,却发起了高烧。
蜷缩在床上,满头大汗。
陈远去找裘海天。
“明天信托中心会打来电话线上签字,在此之前,她不能出事。”
裘海天没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