裂痕。
这怎么可能?
瞳眸皲裂开细细密密的纹路,赵招死死盯着法剑,这是师父赐予他的,象征着门内大弟子的宝物,怎么可能在这样的打斗中就……
他理智都未曾回笼,却还是在金甲士兵攻击的时候,下意识的用法剑抵挡。
金属和金属碰撞的下一秒,锵铭声和断裂声同时间响起。
法剑彻底毁了。
金甲士兵的大刀在砍坏法剑也只是被卸了八成的力道,然后顺势又砍在了赵招的手臂上,飞射出来的血液在纯白的雪地上划出一条优美的弧线。
也是金甲士兵的攻击性还不足够强,否则哪怕是被卸了八成力道,也足够让赵招将一条胳膊交代在此处。
不过,哪怕是如此,赵招眼底的震惊完全变成了恐慌,甚至在金甲士兵再一次的攻击时,下意识拉了旁边的徒侄作为挡箭牌。
温热腥臭的血溅了他满脸,耳边还有其余徒弟徒侄们不可思议的惊呼声:“师伯,你竟然……”
剩下的话,他都听不太清了,也没有听清的时间,因为他整个人早已瘫软在了地上,大腿上的剧痛令他整个人战栗,他喘着粗气趴在雪地里,看着不远处一条原本属于自己的腿静静的躺在血泊中,和自己完全分离。
他整个人已经彻底陷入崩溃边缘,在金甲士兵穷追不舍的攻击中,他几乎惊呼:“柳氏小儿,你是不要瞿啸爵的命了吗?”
一瞬间,所有攻击都停了下来,四周安静的仿佛静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