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姝淡淡的回望过去,一双清冷的眼眸中平静如波,没有起伏的害怕、恐惧。
“父皇只管,交给儿臣。”
其实对他们来说,这一场宫变棘手的并非晏晁。
而是以楚家为代表的各大世家。
晏晁实际上,只是各大世家推出来的靶子、傀儡,而他却还欣然不自知。
想必此刻,皇宫里发生的事情已经传到了外面。
......
楚家。
二皇子被抓的消息的确已经传到了楚雄耳中,距晏晁被抓,这中间只隔了不到两刻钟,正是从景皇宫到楚府疾驰最快的时间。
楚家的消息几乎没有任何的滞后,足可见,他在晏晁身边安插了多少眼线。
楚翰墨听闻此消息后脸上浮现焦急之色,在正厅内来回踱步,骂道:“皇上病重果然是假消息,幸好我们留了一手,多等了一个时辰!”
楚雄的确答应了与晏晁里应外合,但他担心这其中有诈,便让楚家的人暂时不要露面。
谁料果真是个圈套。
楚翰墨气愤不已,“这果然就是让二皇子去自投罗网的陷阱,爹,眼下我们该怎么办?”
二皇子此举算得上是谋反,皇子谋反被抓,下场如何自不用说。
那他们这些跟随二皇子的世家该怎么办?
楚雄岿然不动的坐在首座,一双眼眸沉稳冷然,与慌乱的楚翰墨相比,全然不同。
他抬眸看了眼急躁的楚翰墨,沉声道:“皇上不止二皇子这一个皇子,没了他,楚家还可以扶持下一个皇子。”
“扶持谁,对我们楚家来说并不重要。”
楚翰墨闻言脚步一顿,他看向楚雄,突然意识到了什么,身上的焦躁不安尽数消失。
忍不住笑起来,在一旁做下,懊恼道:“爹说的是,是儿子一时想岔了。”
“只是爹......”想到什么,楚皇翰墨皱了皱眉,“若是长公主借机发难,我们该如何应对?”
楚雄抬眸看向庭院,眸光渐深,他缓缓道:“蚍蜉企图撼大树,可能吗?”
并非楚雄自傲,而是世家的底气。
这些年,景皇并非容得下世家,甚至开科举就是为了削弱世家,可他下发了那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