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敛醒过来。
谢敛并未昏迷多久,那一刀在他预想之中,他亦在三皇子刺过来前护住了心脉,绝对不会出什么问题。
他计算好了每一步,就连孟宛月也在他的算计之内。
所以睁开眼时,第一眼看见孟宛月,谢敛也并未惊讶。
他张口喊了句,“母妃。”
嗓音十分沙哑。
孟宛月连忙让宫人给他倒水,看喂他喝下才重新看向他。
“你知不知道,太医说你差点就没命了。”
谢敛闻言与她对视,唇角露出一抹虚弱的笑,“儿臣是父皇的儿子,这些年都没能在父皇膝下尽孝,若当真因为被为父皇挡刀而死,儿臣也不会后悔。”
孟宛月捏紧手里的帕子,掩嘴哭出声,哽咽道:“你这是想让母妃也跟着你一起去了!”
谢敛眨了眨眼,安慰她:“儿臣这不是没事吗,劳母妃担忧了。”
寝殿外,一道身影慢慢走远。
太监总管连忙跟上,低声询问:“陛下,咱们这是去哪?”
西襄帝脚步顿了顿,似是在犹豫。
过了须臾,他沉声道:“宣钦天监监正入宫。”
总管太监脸上浮现惊诧之色。
西襄历来,只有西襄帝准备册立储君时,才会亲自召见钦天监监正测算吉日。
总管太监暗中回头看了眼西襄帝的寝殿,此刻那儿正躺着为西襄帝挡刀的宸王。
宫里这么多寝殿,西襄帝怎么就偏偏将宸王安置在了龙榻上。
恐怕这西襄的局势要定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