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两手是血，拿刀和枪都得心应手，却不大会抱人。萧道长你四十岁开化，前四十年也算春风得意，在人间温暖里待过四十年，你应该知道怎么对一个小姑娘好......希望日后，你别让她失望。二十年前你抛弃她，无人替她出气，如今她有我了。”
沈修瑾回头看向床上睡得正沉的小姑娘，眼神渐柔。
“我会好好活着，陪她到死......”
男人压低的声音，一字一字，却好像从心尖里挖出来，粘连着血肉。
他只有活着，才对她有意义......
如果没有她，沈修瑾是想着，跟沈长宗他们同归于尽的。
都别活。
一起去死吧。
可苏乔得活下去。
他的小玫瑰，才找到家人，才有人疼爱在乎......她以后还有很长很美好的一生要度过。
她应该活在阳光底下。
沈修瑾唯一的贪念，是想陪她一起。
“......”
萧云鹤几乎被沈修瑾这番话砸得胸口震颤。
他没想到，沈修瑾对小乔的感情会这么深......
“沈先生......”萧云鹤张了张嘴正想说点什么，被沈修瑾淡淡打断。
“道长你既然号称是玄门第一人，有些事应该能看出来。苏乔她跟别人不一样，她不会爱人，你们萧家日后多担待，别对她失望。”
“......”萧云鹤默了默，语气有些复杂凝重，“你知道小乔没有七情了？”
“嗯。”沈修瑾没否认。
萧云鹤毕竟是玄门第一道长，他能看出来，沈修瑾也不意外。
但萧云鹤接下来的话，却让他瞳孔狠狠一震。
萧云鹤沉声道：“那你知不知道，小乔一直在找长出七情的方法？”
“......她的七情，可以长出来？！”沈修瑾声线绷紧了，罕见的震惊。
“是。准确来说，她现在只缺一样东西，就能长出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