挪开过哪怕一秒钟:“初念是妹妹,让她先选吧。”
“让姐姐先选。”
“这样吧,我将两只手背在身后,每只手里有一只发卡,你们选择左手还是右手好不好?你们俩石头剪刀布,赢的人先选左右手。先提前说好,这次全靠运气,所以选好以后不能反悔,也不能觉得对方的比自己的好看,可以吗?”
“听妈妈的!”
“那你们石头剪刀布。”
一局定胜负,锦初赢了。
徐婉宁将手背在身后,将两枚发卡来回倒腾了好几次,连她都不知道自己的左右手分别是哪一枚。
“好了,你们可以选择了。”
“我要妈妈左手的发卡。”
“那我就要右手的。”
徐婉宁将两只手摊开,露出了她们各自选择的发卡。
“有没有谁不满意的?”
“妈妈拿出来的两枚发卡都好好看,不论哪一枚我都很喜欢,才不会不满意呢。”
“我也是我也是!”初念拿着发卡在自己的头发上比划了好一会儿,始终没找到一个合适的位置,“舅妈,您能不能帮我别一下发卡?”
“当然可以。”
拾掇好锦初和初念的头发,林母也做好了早饭。
吃过早饭后,徐婉宁和林安就要带着孩子们出门了。
“妈,您也跟着我们一起去吧,您来京市这么久,还没有去过广场呢。”
“我就不去了。一把老骨头,走不了那么老远的路。”林母摆摆手拒绝了。
“我们坐公交车去,走不了几步路。走吧,您跟我们一起,去了广场后,让您跟国旗照张相,然后我给您洗出来,等回头您回了大江村,可以拿给您那些老姊妹看。您的那些老姊妹里,估摸着也只有您到过京市,可不得跟她们好好描述一下京市的繁荣?”
林母在徐婉宁的劝说下,终究还是同意了。
部队门口就有直达广场的公交车,是新的公交车,比较宽敞,坐着很舒服,而与之对应的,是五毛钱的票价。
徐婉宁买了七张票,一家七口占了最后两排的位置。
林母坐在靠窗的位置,看着车窗外飞驰而过的风景,浑浊的眼里有眼泪滚动。
她紧紧握住徐婉宁的手,感慨着道:“来京市也大半年了,我走过最远的,也就是京市一小和你娘家,还是第一次坐在车上看京市呢,这感觉还真是奇妙。”
“说起来,妈能有这样的经历,得亏了你啊阿宁。”
如若不是徐婉宁,只怕她们一大家子如今还在地里抛食,过着吃了上顿没下顿的饥荒日子。
哪能像现在,安子越来越有出息,在部队的官职越来越高,荃荃也考上了大学,只要能顺利毕业,就很大概率能当上老师。还有戴伟,也越来越好了。
这一切,全都得益于阿宁。
林母怎么能不感激她呢?
“妈,您也别光顾着感激我呀,说起来我还得跟您说谢谢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