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t;乔妗勾着白弋的脖子,仰头吻上去,却发现白弋在走神。
她难以置信道:“白弋。”
白弋眉眼下沉,不着痕迹拉开两人距离。
“你受伤了,躺下吧。”
乔妗的手顿在半空,心知肚明白弋是因为谁拒绝了自己。
南宁。
一个野种有什么好?
虽然心里压着火,但她知道白弋不喜欢吵闹的女人。
南宁也不配她吃醋。
她乖乖躺下,望着白弋的目光情意绵绵。
白弋到底不忍她一个人在病房,缓缓落座。
刚坐下,手机就震了两下。
拿出来扫了一眼,是南宁订购的奢侈品珠宝的消费记录。
六十万的卡,几乎全部刷光。
在他面前装成忠贞烈女吵着要走,最后还是舍不得他的钱。
呵。
他不屑放下手机。
手机却响了。
居然是南宁。
三年相处,南宁从不给他打电话。
这是第一回。
她看着娇娇弱弱,可执拗起来宁可在床上咬得满嘴是血也不肯哼唧一声。
估摸着这两天闹够了,钱也用爽了,知道低头了。
白弋漫不经心接通电话。
电话那头传来南宁紧张急促的呼吸声。
莫名让他想起她在自己身上抗拒不成,凌乱的模样。
她道:“白先生,你,你能再给我点钱吗?我想……”
白弋眯眸,危险迫人,不耐烦打断道:“有事,没空。”
这头,南宁呼吸一顿,齿间轻微打颤。
刚要开口,白弋那头传来淅淅索索的声音,柔柔的声音隔着手机传来。
“白弋,我有点冷,你能抱着我睡吗?”
女人娇嗔的呼吸声,南宁都听得清清楚楚,甚至能联想到两人在做什么。
她挂了电话。
心口泛着无尽的酸楚。
哪怕下定决心逃离,亲耳听到这样的声音,她还是觉得痛。
好像十年前的承诺只有她一个人当真了。
默默追随的十年,她在泥泞里翻滚,努力向上成长,有多少的苦只有她自己知道。
南宁用力眨了眨眼睛,压下雾气,起身打开抽屉,拿出了一块玉递给了周照。
玉是素未谋面的亲生父亲留下的唯一东西,一直被南慧压箱底放着。
是南慧喝醉透露的。
她偷偷藏了起来,这辈子都得不到的父爱,只能用这块玉留个念想。
如今……
“麻烦帮我卖了吧。”
“行吧。没想到你身上还有这种好东西。”
周照摸了摸玉,触手温润,玉色清润,底子里还飘着一抹金丝绿,雕工更是少见的精细。
雕的是雪竹。
只一眼,仿佛看到了雪压竹叶的场景。
的确值不少钱。
南宁一个普通家的女儿,怎么会有这么好的东西?
八成是以前哪个男人送的。
想着,周照目露鄙夷,但没多问。
毕竟他也不会和送上门的前过不去。
“走了。”
“嗯,麻烦了。”
听着门上锁的声音,南宁看着空荡荡的房间,窝进了单人沙发,似乎只有这样才能给她安全感。
她心里很清楚说通白弋放过她,根本不可能。
她必须要自己找一个办法离开这里。
一定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