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宁被顾闻景带到了花园的休息区。
顾闻景打开药箱,从里面拿出了药水先冲洗了一下南宁的伤口。
微微刺痛,让南宁双眸紧闭。
顾闻景垂眸看着眼前的脸,不禁愣住。
很难想象,一张脸染上血色后依旧可以美得惊心动魄。
轻颤的睫毛,蜿蜒而下的血痕,衬得脸蛋破碎绝艳。
南宁真美。
察觉自己走神,顾闻景不好意思的收回目光,快速处理好南宁的伤口。
还好只是破皮,没有伤到其他。
两人坐在长椅上,许久没说话。
顾闻景看着南宁问道:“我刚才听说了,我相信你不是那样的人。”
“谢谢。”
“和白弋解释了吗?”他浅声询问。
“没有。”南宁摇头。
“没有证据?”
“有。”
“那你为什么……”
“没用的。”南宁眺望着远处,凄凄一笑,“他不会信的,也懒得听,三年了,他不记得我说过的任何一句话,说多了……他烦,我也烦,现在挺好的,他不信就不信,我不需要他信。”
她不想再去纠结白弋的感受。
或者说,她不在乎白弋了。
爱信不信。
可说这番话的时候,她每一个字都是苦楚,饱含了她三年的煎熬。
顾闻景听闻,缓缓抬起手,但最终也只是象征性的拍了拍她的背。
“过去了。”
“……”
她没说话,只是苦笑。
微风吹乱了南宁的发丝,吹动树影,拉长了树影之后的身影。
白弋沉默的站着。
听到南宁满不在乎的话,他却不高兴了。
沉寂的心止不住起伏。
尤其是看到顾闻景抬起的手,他竟然想冲上去。
片刻后,白弋转身离开。
他没叫周照,让司机陪他去了困住南宁三年的房子。
进入后,他坐在沙发上,环顾四周,一切都没变,可又好像缺了什么。
静坐片刻后,门口响起了开锁声。
钱姨居然偷偷溜了进来,她应该没想到家里人有,看到白弋时,吓得脸色煞白。
“先,先生,我……我是来打扫卫生的,顺便更换一下房子里的水果和床单,毕竟您说南小姐还会回来。”
钱姨颤巍巍的解释着,手不禁捏紧了手里的袋子。
白弋没想理会她,挪开目光时却看了她的手腕。
他眯了眯眸,对着门口的司机挥了挥手。
司机直接擒住了钱姨的衣领,饶是钱姨五大三粗也不是高大司机的对手。
一下子趴在了沙发前。
“先生,我什么都没做过,我真的什么都没有做。”
“我还没问,你就这么着急?”白弋冷声道。
钱姨立即捂住了自己的嘴,摇摇头。
白弋不紧不慢的拿起茶几上的苹果和水果刀,开始慢悠悠的削皮。
他垂着眸,赏心悦目的脸上没有波澜,就连坐姿都格外的松弛慵懒。
可就是这样一个人,却让钱姨光是看两眼就吓得浑身颤抖。
钱姨盯着渐渐变长的果皮,内心煎熬似焚烧。
就在白弋快要削完一个苹果时,钱姨立即扳正跪好,虔诚求饶。
“对,对不起,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