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一轮半月的黑夜,心里的确有些害怕。
“那麻烦了。”
顾闻景带着她上了车。
恰好,白弋出来,看着两人坐车离开,他脸色灰暗不明,直接去了车库开车。
……
到了公寓楼下,南宁便下车和顾闻景告别。
顾闻景喊住了她:“这次也不知道你吃的什么东西,最好去医院检查一下,免得有什么后遗症。”
南宁笑了笑:“我没事,谢谢。路上小心。”
顾闻景欲言又止。
南宁知道他要问什么,那种酒喝下去,自然需要解决需求,后面做了什么,大家都是成年人心知肚明。
她不想去解释,就在顾闻景开口前关上了车门。
顾闻景隔着车窗挥了挥手。
南宁点头离开,她不能和顾闻景牵扯太多了。
免得再出现今天这种事情,只会害了顾闻景。
走到楼下,南宁看着前面不该出现的人,微微一愣。
是南慧。
南慧听到脚步声转身,虽然晚上带着墨镜,但还是挡不住她嘴角的青紫。
她应该是被白跃平打了。
不等南宁反应,南慧趁机抬手甩了她一巴掌。
“贱人!居然敢忤逆我!我好心让你有机会嫁进顾家,你居然让我在白家丢人!”
“怎么?白弋床上功夫这么好,让你都舍不得离开他了?”
粗鄙的言语,这才是真正的南慧。
南宁整理了一下甩在脸上的发丝,冷漠的看着南慧。
“把我送到白弋身边的人不是你吗?你有什么资格怪我?你不离开白总,难道是因为白总打你的时候没用全力?”
“你!”南慧嘴角抽了一下,似乎牵扯到了青紫伤口,半张脸都有些扭曲。
她隔着墨镜瞪着南宁,咬牙切齿道:“南宁!你有什么资格挖苦我?你这样是你活该!要不是你和白弋,我当初就不会流产!成型的儿子啊!如果生下来,我根本不用怕白弋!”
这话南宁听了三年。
而她当时被白弋囚禁着,怎么让她流产?
南宁反驳道:“你流产,是因为白总生气,把你打了,怪不了任何人!”
对。
南慧并不是第一次被白跃平打。
白跃平虽然不是有暴力倾向的人,但他极度大男子主义。
但凡出什么事情,他第一件事就是找别人的问题,下手没轻没重。
南慧能成为他的女人,除了漂亮之外,就是格外会讨好白跃平。
即便被打了,她都能笑着问白跃平手疼不疼。
但白弋的母亲作为大家族教养出来的大小姐,绝不可能如此堕落。
而南慧能,她甚至会说这是白跃平爱她的表现。
哪怕……她怀孕被打到流产,她依旧能笑着说没关系。
然后将一切过错推卸到南宁和白弋身上。
那是南慧得偿所愿嫁给白跃平的第一个月。
她在贵妇圈可谓是风光无限,处处叫嚣着母凭子贵,不仅不把那些豪门太太放在眼里,甚至不把白弋这个白家继承人放在眼里。
但她忘了,白弋背后有白老爷子的认可,就算是白跃平都只能暗中较劲。
更别提她肚子里四个月大的胎儿了。
当时,白跃平看中了一块地,白弋并没有同意,两人便吵了起来。
白跃平觉得白弋并不把他这个父亲放在眼里。
事实上,也的确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