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都不耐烦了,才姗姗来迟。
像压轴人物一般。
她穿着浅色的轻纱长裙,簪着素钗,还带着几乎没什么实际作用的轻纱面纱,只遮住半张脸,露出一双精心妆饰过的哀愁的眸子。
这浑身上下的出尘气派,倒是挺有才女的范儿。
不愧是把太子和顾二公子迷得团团转之人,知道什么场合打扮成什么德行。
做善堂的菩萨时,一身雪衣慈眉善目,不凡中满是圣洁气息;
做绣坊的老板时,则是珠光宝气,张扬明媚中带着意气风发。
即便这些事都和她本人没有什么关系,可她就是能巧妙地占据所有功劳,自然而然沉浸入这营造的氛围中,完全没有半分德不配位的心虚感。
诗社的其他小姐们虽然不满,却也被林嫣儿这派头稍稍震住,抿唇不言。
除此外,她们都有些无语。
都来这种抛头露面所有人可见的场合了,又不是不知道你是谁,带这个面纱有什么意思。
以前满城跑露面的时候,也没见带面纱啊。
我则注意到了另一件事。
这次林嫣儿带来的护卫十分多,少说也有上百个,甚至还有些隐藏的便衣护卫。
他们一脸紧张地四处看,眼睛锐利如鹰,似乎是打算第一时间扑倒不对的可疑人物。
怎么,是怕被人砸花瓶报仇吗?
我不由得幸灾乐祸。
没多久,主持诗会的名士也到场了。
他先是说了几句客套话,然后看了桌上的东西后略作思索,现场定了一个主题,又命人点上计时香。
众小姐们开始沉吟酝酿,她们的贴身丫鬟们则准备笔墨纸,以及配合各自小姐作诗时的专有的小习惯,以助文思。
林嫣儿的小习惯格外与众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