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本来这几天我是打算大张旗鼓带着他去奢华风流之地展示亲密,但萧星沉另有看法。
他说父皇性格多疑,之前出乎他的意料安排宋黎作为监视的棋子,又安插了锦衣卫的人在西苑,平日里肯定少不了其他锦衣卫盯着我们的举动。
与其过分招摇有做戏之嫌,倒不如反其道而行之,像这样避人耳目亲热自然些,更有说服力和可信度。
我觉得他说得很有道理,于是欣然答应。
市集才逛了不到半个时辰,我就觉得这个决定实在是太英明了。
夜集真有意思!
有许多我从未见过的新鲜玩意儿,比如稀奇古怪粗粝但令人印象深刻的祈福去病面具,用芦苇编制而成的各种精巧物件,陶土做的憨态可掬小人儿,看着有些可怕但鲜美无比的烤半禽蛋,还有那些仍带着水珠的鲜嫩香喷喷花儿,用细线穿成一串,芬芳扑鼻。
我买了一串,套在了萧星沉的腕上。
他也买了一串,折了几下做成个了小花团的模样,插在我的鬓间。
我摸了摸那花团,问他好不好看。
萧星沉凝视着我:“花极美,但不及人半分。”
即便明知是演戏,我也还是有些腼腆避开了他的目光:“多谢。”
不知是不是错觉,总觉得有几道目光落在了我们身上。
是跟随的护卫,还是父皇安排的锦衣卫?
不过不重要了,我们敢在外面做的事,就是要给人看的。
最后玩得累了,萧星沉带我到一条小城内河旁坐下,看附近桥上来来往往的行人。
我正在吃手中的糖画,他忽然轻轻按住我的脑袋,往他肩上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