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是打算将她送到非洲,虽然那地方条件苦,但没有战乱,尚且能睡个安稳觉,可她非要折腾,那就是找死了。
“应该报警,应该把她送进监狱坐牢,她这是谋杀未遂,她要杀死我儿子!”
裴胭媚嘶声吼道。
即使早就知道梅月萍是什么德行,但当真面临这一刻时,裴胭媚依然又恨又痛。
“她尚且能从我手中逃走一次,你觉得监狱关得住她吗?”
陆启霆注视着裴胭媚,眸光深沉阴郁。
“胭胭,你真以为那场火只是她个人对你的报复吗?事情远比你想象的复杂!”
说到这里,他起身将裴胭媚抱在怀中。
“这些事你不用再去想,我可以保证不会出现类似的事,回了深城,不管是在水岸林郡还是在陆家大宅,都没人再敢动你!”
裴胭媚试图从陆启霆怀中挣扎出来,可他的手劲儿那么大,任凭她如何踢打撕咬,都没办法逃走。
“为什么不告诉我内情?为什么要想豢养鸟儿一样将我关在你编织的牢笼里?我没有知道真相的权利吗?”
她痛苦嘶吼,语气里带着质问与绝望。
“你什么都不说就带走了我的儿子,又派人亦步亦趋跟着我,我是什么?我是你的囚犯,我是连尊严都没有的玩物!”
“陆启霆,这就是做你夫人的代价吗?”
面对裴胭媚的谴责谩骂,陆启霆没有生气。
他依然抱着她,轻轻拍着她颤抖的后背,温柔安抚,让她声嘶力竭嘶吼,将压抑在心底的委屈与痛都发泄出来。
西京飞往深城的三个小时里,裴胭媚从最开始的痛哭挣扎到筋疲力尽伏在陆启霆怀中低低呜咽。
飞机在深城上空盘旋下降时,她靠在他怀中睡着了。
即使已经生了孩子,可在陆启霆眼中,裴胭媚始终是他的小姑娘,睡着时的模样带着让他迷恋的青涩温柔。
不知过了多久,乘务长毕恭毕敬走过来。
“陆总,该下机了!”
“不着急,等她醒了再说吧!”
陆启霆就那么抱着睡着的裴胭媚,声音压得很低,眉梢眼角带着温柔。
乘务长在这架航班工作三年多,从未见过陆启霆带女人乘坐飞机,而他的神色也从来冰冷阴郁,像是无法融化的万年雪山。
但今天,乘务长在后舱休息室听到女孩的嘶吼谩骂,就那么喊着陆总的名字,没有半点恭敬。
可就算这样,陆总也不生气,纵容着女人哭闹折腾,还像哄小孩似的哄她入睡,很有耐心。
同为女人,谁能不嫉妒呢?
乘务长过往不是没做过美梦,想着自己被陆启霆看中,飞上枝头做凤凰。
可自打有个相貌姣好的空姐在给陆启霆送毛毯时故意解开衬衫扣子,露出深深的事业线意图色诱时,陆启霆说了声“滚”。
自那之后,这架飞机所有的女性工作人员都很懂事。
乘务长更是不敢再奢想半分,只是本本分分做好自己的工作,保住这份收入颇丰的金饭碗。
这么想着,乘务长又去后舱拿来一床毛毯,温柔盖在裴胭媚身上。
“陆总,您有事按铃呼叫我,我随时候命!”
乘务长带着温婉的笑容,目不斜视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