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张口说话,忽然感觉自己的喉咙一阵发苦,等到意识过来的时候,整个人的身躯猛然间一震,顿时躺倒在了地上!
“陈刺使,这是怎么回事……”
秦渊看到陈枫铸直挺挺的摔倒在地上,赶忙上去扶住,急声问着,已经感觉自己不行的陈枫铸,对着外面吐了一口鲜血,咬着牙,还是从喉咙口吐出了一句话:“松石村,义潮……门……”
“陈刺使!陈刺使!”
秦渊抱着陈枫铸的身体,惊恐的看着眼前七窍流血,浑身黑青的陈枫铸,身形一震,念叨着刚才陈枫铸舍死忘生说出来的六个字,站起身来,推开门,对着外面大吼道:“封闭荆子轩!任何人不得出入!给我查!”
“别查了,是我干的!”
苏克忽然将手搭在秦渊的肩头,语气清冷道:“我可以证明他没有泄露出去半个字,这样的话,他的老母亲和两个儿子,应该能够平安吧!”
“是你?”
秦渊惊恐的转过身来,看着一脸淡定的苏克,猛然间怒火从心头泛起,伸出巴掌,对着苏克那俊俏的脸庞上去就是一耳光!
“你疯了!你这是杀人!你知道吗?”
“我知道啊,可是你不杀陈枫铸,他全家却要为难陪葬!”
苏克默然的看着面前的秦渊,冷笑一声,从腰间拿出一个录音卡:“你安全了!秦门主,好好经营你的秦皇门吧!我苏克先走了,这固原城太乱了,也太破了,我受不了这个地方的环境,天天喝风吃沙,不知道是哪个脑残把这里称为塞上江南的!呸!我江南苏家从来不可能住在这种地方!”
“原来是江南苏家的大小姐额,真是有时恭敬,当初从西域而来,寻得阁下在此,多有冒犯,如今一去,希望永不再见!”
秦渊看着惨死在脚边的陈枫铸,心中对于苏克那最后一丝好感也荡然无存,冷言冷语地恭敬两句,便把大门让开,等着苏克自己滚出去!
“希望如此吧,血魔短剑我还缺一把,肖川应该知道,而且盘龙剑和盘龙剑鞘到底在哪,在哪,也只有肖川知道,我这就去天德城找那个家伙要来东西,剩下的日子里,估计你我是不可能再相见了!黄世杰真的需要你好好应对了!没有大树支撑的小鸟,是飞不起来的!”
苏克伸手打了个哈欠,侧身拿着手中的红木箱子,沉吟两句,便穿门而出,准备离开荆子轩!
“没有大树支撑的遮蔽的树苗,才能成为森林的一部分!”
秦渊冷冷的回应着苏克的话,这群从小就在家族阴影下长大的人,是不会理解秦渊这种志不在此的新人,对于腐朽的古武世界的看法!
“希望你有时间和空间长成参天大树吧!”
苏克撇撇嘴,抱着手中的红木箱子,看着前面走来的梁声等人,高昂着头颅走出了地下室,就在打算要出门的时候,身后却传来了一声稚嫩的声音:“干爹,你去哪?”
“干爹回家!”
苏克的身形一震,转过身来,看着衣装整洁的小狗子,蹲下身来,伸手抱住跑过来的小狗子,看着后面跟过来的李二娘等人,微笑道:“好好照顾我干儿子啊!秦门主是个好人,你们如果有困难的话……让小狗子打那个电话!”
“额……”
李二娘看着苏克一副要走的样子,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站在原地,愣愣的看着苏克抱着小狗子低声细语着什么。
“不!我不要,我不要你走!干爹,你别走!全世界就属你对我最好了!”
明白苏克这一走,可能就再也不回来了,原本傻乎乎的小狗子顿时大叫起来。痛哭流涕说着暖人心魄的话,但是离心已定的苏克,还是松开了小狗子的双手,站着,离开了荆子轩的大门!
“世界上最讨厌的东西就是感情这玩应儿了!”
苏克望着头顶上的寒月,默默的嘀咕着,伸手打了辆出租,消失在荆子轩门前的大道尽头……
“可是你苏王府的人可都不是省油的灯啊!”
秦渊站在空落落的落地窗前,看着消失在远处的出租车,伸手从衣服中间拿出一张坚硬的卡片,卡片的背后清楚的写着:“苏克,女,苏王府旁系苏天胜长女,绰号神偷,与义潮门关系密切,需调查,目前蛰伏宝凤城,联系宋林峰节度使即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