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耀州城一年的赋税只有三千两白银,加上火耗冰敬,最多最多也就是五千两的最高值了,您一次性要十万两,二十年耀州城的赋税让我们今天晚上给您拿出来,您这不是要了我们的老命了吗?”
“您先别着急啊,等我给你算算啊!”
秦渊耸耸肩,根本不理会贾稼络的哭诉,晃着脑袋淡然说道:“你看啊,这一颗沙鬼门的人头,朝廷的赏格是五百两,你们只要杀二百个沙鬼门的人,就能够把这笔钱挣回来啊,看看你们这一天到晚出入的沙鬼门士兵这么多,你们随便下点药啊,放点毒啊,肯定能够挣回来的,放心,我知道大家都是生意人,知道这笔账怎么算的!”
“额……我们哪里会杀人啊……”
看着秦渊轻松自在的样子,有几个贤人实在是感觉忍无可忍,站起身来,对着秦渊吼道:“我们只是做生意的,每天风里来雨里去,挣得也是血汗钱,使得也是牛马力,秦门主张张嘴就打算将我们的钱财掳掠一空,是不是太狠了点了?”
“我狠吗?”
秦渊眉头一皱,盯着那几名贤人的脸,冷冷的说道:“看着自己的乡亲父老被别人的铁蹄蹂躏,你无动于衷也就罢了,还联合这群混蛋一起鱼肉百姓,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到底是在干什么,我不说,只是给你们留个面子,十万两白银很多吗?你看看你们每天给我送到固原城下的难民你就知道多不多了!就你们干的这些事情,要是被我宣传了出去,你们还想要钱,那些被沙鬼门弄的家破人亡的难民能过来把你们生吃活剥连酱油都不用蘸你们信不信啊?”
“额……秦门主,有话好好说,不要动气嘛……”
对着秦渊招招手,贾稼络也是万分为难,看着自己的同伴都不吭声,只能抱着侥幸心理对着秦渊问道:“十万两确实太多了,我们一时之间实在是拿不出来啊,不如这样吧,我们大家伙先给您攒够五千两送到您手上,剩下的钱财我们明天,不,后天一早,一定给您筹集完毕送过去如何?这毕竟是大数目,大家就是挖地三尺,也要等到各地的银两送到不是吗?”
“三万两,一个子都不能少,我替你们养活了那么多难民,你们怎么着也得表示表示吧!”
秦渊伸出三个手指,对着贾稼络坚定道:“三天之后,如果剩下的七万两白银送不到的话,休怪我不客气,到时候各位面对的就不是银子不银子的问题了,而是活不活命的问题了,懂吗?”
“是是是是是!”
脑袋点的像是小鸡啄米一样,贾稼络赶忙带着众人下了城墙,召集各个大户商量起来怎么应对秦渊的要求,听说秦渊的要求如此过分,众人都纷纷摇头,表示打死都没有钱给秦渊!
“你们都不要命了?”
看着自己这帮不识时务的同伴,贾稼络也是心累,拍着案板对着众人吼道:“这会儿是钱的问题吗?没钱可以再赚,没命的话,大家如今的花花日子可是没得过了啊!”
“其实这钱也未必需要我们出!”
一个不算起眼的年轻人忽然开口道:“这钱完全可以嫁祸到秦皇门的头上啊,反正秦渊要的是现银,至于这银子从哪来,他哪里会理会的?”
“说说看!”
贾稼络一脸激动的看着这名名叫蔺修观的年轻人,后者恬然一笑,对着贾稼络说道:“不是说秦皇门的右护法卫宣的干女儿是许夫人的女人嘛?既然如此,我们就掏钱把许夫人留下的宅邸卖掉就好,大家先出钱凑一凑,之后再把许家的宅院卖了,这钱不就不算是我们出了吗?”
“这要是被发现了怎么办?”
贾稼络有些担心的看着那年轻人,后者一晃眼睛,低声说道:“那就卖给一个秦渊不敢乱动手的人不就行了,反正这样的人多得是,我们只是过手的人,跟这房子可没啥关系!”
“就是就是!”
听说可以纳私为公,把钱看得比命都重要的众贤人们顿时轰然叫好,也不管贾稼络的担忧,当场就平均把钱拿了出来,然后拿到了许家宅邸的股份,之后就把聚集好的三万两白银送到了秦渊的面前,看着用两辆马车才能够拉动的白银,秦渊满意的点点头,带着一丝得色从耀州城中驾着马车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