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来一身破空之声,子弹从枪口中发出的声音一下子传到了他的耳朵里面!
“妈的!”
林琥文暗恨一声,猛然间将自己的身躯挺住,将自己身体中的古武之气调动起来,在左手处猛然间形成一道气力盾牌,然后想着自己的左侧一挡,一颗子弹就被这面气盾挡了下来,而打出这一枪的钱苏子看到这种情况倒是并不惊讶,微微一笑,目光已经对准了冲上前去的秦渊!
“杀!”
秦渊虎吼一声,将手中的梭型剑对着林琥文的腰间刺去,那梭型剑仿佛螳螂的手臂一样,在秦渊靠近林琥文身躯的瞬间直接弹射了出来,虽然距离很近,但是林琥文却早已经察觉到了秦渊的存在,将手中的烈芷刀在眼前轻轻一扫,然后就把自己体内的古武之力注入到这把烈芷刀的刀身上,然后横着一拉,对着秦渊的脖颈就切了过来!
“当!”
秦渊猛然间一回身,将手中的梭型剑伸到身边,然后飞起一脚,对着林琥文的太阳穴就甩了出去,这一脚来势凶猛,就算是林琥文也没想到秦渊这么快就做好了调整,只能无奈的将自己的身体向后一拉,然后左手握拳,对着秦渊飞来的左脚死命一当,只听到一声闷响从林琥文的手掌处发出,秦渊将自己的左脚放下,也不等林琥文反应过来,化左脚为支撑脚,身体倾斜,右脚再次飞出,目标同样是林琥文的太阳穴!
“没完了还?”
林琥文怒吼一声,挥动着手中的烈芷刀对着秦渊的小腿就砍了下来,这一刀来势凶猛,顿时让人感觉一阵难受,秦渊闻言微微一笑,不等右脚飞刀林琥文的胸前,整个人猛然间向前一顿,手中的梭型剑再次刺出,不过这次刺出的梭型剑却是沿着林琥文的反手处刺出,锋利的梭型剑和坚韧的烈芷刀在空中碰撞,一阵火花擦出的同时,林琥文也不得不放弃手中的烈芷刀,将自己的左手对着秦渊刺来的梭型剑抓去!
“啊!”
林琥文惨叫一声,左手死死的抓住秦渊刺到眼前的梭型剑,层层皮肉被秦渊的梭型剑从空中划开,晶莹剔透的白骨处渗出浓浓的鲜血,苍老的皮肤上挂满了血珠,整个左手已经残破的不成样子。
“杀!”
血红着双眼,林琥文死盯着眼前的秦渊,张开的大口中发出浓浓的白烟,仿佛一头发怒的雄狮一样,嘶吼着发出渗人的鸣叫。
说话间,林琥文右手握着的烈芷刀已经滑到了秦渊的身前,虽然力量去了大半,但是锋利无比的烈芷刀还是转瞬间划开了秦渊厚厚的黑皮长袍,将秦渊胸前的皮肤划开了一个大口子,寒冷的北风须臾间已经灌入了秦渊的胸膛,一个前所未有的冰冷瞬间让秦渊感觉自己的心脏仿佛都被冻住了一样!
“去死!”
秦渊咬着牙,看着被自己推倒一棵大树前面的林琥文,手中的梭型剑继续向前,对着林琥文的黄褐色的眼珠子扎去!
“我不能死!”
林琥文咬紧牙关,看着满脸狰狞的秦渊,握着烈芷刀的右手猛然间松开刀把,对着秦渊的下巴狠狠的砸了过去,那一拳势大力沉,让秦渊的眼前猛地一黑,整个人就像是被人敲晕了一样,眼前的世界变得模糊,整个人也瘫软了起来!
“不!”
秦渊晃着脑袋,看着四周的一切,除了坚定向前的右手之外,整个人都已经处在了昏迷的边缘,大片大片的鲜血从秦渊被划开的胸腔当中流出,呼啸的北风将秦渊脸上的汗水凝结,冰冷的土地上,秦渊继续用自己的右手握紧手中的梭型剑,对着林琥文的眼珠子扎去,后者的左手已经露出了森森的白骨,苍老的肌肤就像是粗糙的树皮一样难看,及时从血管当中流出的鲜血,也是发黑发红,仿佛粘黏的油漆,滴落的松脂一样!
“啊!”
秦渊大吼一声,张开大口,对着自己的肩头狠狠的咬了一口,短暂的清醒重新回到了秦渊的脑海当中,看着眼前还在死死支撑的林琥文,秦渊忽然间想起了自己还空着的左手,猛然间将自己的左手握住自己的右手,秦渊狞笑一声,大吼着将自己的全身力气都压在了眼前的梭型剑上!
“不!”
林琥文大叫一声,握紧梭型剑的左手颓然间放下,不等秦渊高叫梁声,这名满身力气的老人忽然间将扎入自己眼窝当中的梭型剑拔了出来,看着曾经属于自己的巨大眼球,怒吼一声,扯出一段布条,将自己已经失去眼球的左眼裹住,然后大叫着冲向不远处的山林当中,连地上掉落的烈芷刀都没有来得及拿到手中!
“秦渊!秦渊你没事吧!”
钱苏子的喊叫声充斥着秦渊的脑海,颓然的睁开眼睛,秦渊只感觉自己身上的力气似乎要消失了一样,低着头看着被烈芷刀划开胸膛的身躯,秦渊的脑袋一歪,彻底的昏死了过去,身后,贺兰荣乐握着血凤剑斩杀了最后一名林府家丁,望着满目疮痍的战场,贺兰荣乐默默的低下头来,嘴角不自觉的泛起了一丝久违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