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弟那边的,我们这样做,遗患无穷啊,到时候这老东西拿着这玩应儿招摇撞骗,我们科如之奈何!”
“一概否认即可!”
黄世杰淡然一笑,对着身后激动莫名的褚和乾说道:“华亭涧山宗既然想要固原城,有没有这个东西,他们都会打出我的旗号的,到时候胜了,我们就派人祝贺,顺便承认了他们所说不差,败了……我就领兵南下,将华亭涧山宗一举吞并,理由就是他们伪造文书,明白了吗?”
“额……世子大人高明!”
听到黄世子的话,褚和乾的脊背处忽然一阵发凉,看着眼前目光坚定的黄世杰,不觉感到一阵可怕,种种情况都做好准备,这样的主子,以前怎么没有见过?
兴高采烈的从黄世杰的公侯府当中出来,陈悟冶拿着刚刚吹干的文书坐上马车,优哉游哉的躺在自己的马车上,命令自家的车夫北上,回到已经一片愕然的耀州城。
回到耀州城的时间已经是深夜了,但是陈悟冶家门前的空地上,还是停靠着各式各样的马车,马夫们点着灯笼聚集在一起,当有人看到陈悟冶的马车回来的时候,众人纷纷避让,在门房中等得不耐烦的耀州城的士绅们纷纷出来迎接,看到陈悟冶满面红光的从马车上下来的时候,众人的脸色顿时变得轻松起来,簇拥着陈悟冶回到大堂,众人眼巴巴的看着陈悟冶脱去身上的大衣,端坐在主位上,虽然每个人的心中都充满了疑问,但是并没有人主动询问陈悟冶此行的结果如何!
“大胜!”
傲然的将手中的文书拿出来,陈悟冶看着眼前众人惊讶的眼睛,毫不客气的说道:“老夫刚到府上就从黄世子的手中拿到了这份文书,诸位可以放心了,我耀州城定然不会被秦皇门所控制的!”
“陈爷爷,小人该死,让您如此奔波,小人愿意送上全部家产,成为您手下的一名奴从!”
前一天还得意洋洋的蔺修观慌忙从人群中钻出来,跪倒在陈悟冶的身前,满脸含泪的看着这位老人家,压错宝的蔺修观虽然在心中无数遍质疑了上苍为什么待自己如此不公,但是形势比人强,心高气傲的蔺修观如今也不得不祈求陈悟冶的帮忙才能够保住自己这条小命!
“你还知道!”
看到蔺修观爬到了自己的面前,陈悟冶的脸上满是厌恶,冷笑了两声,方才说道:“给!拿着这个文书去华亭一趟,给华亭涧山宗的大人谷蕲麻大人,你啊,也就剩下这点用了!知道不?”
“额……小人从未见过谷蕲麻大人啊!”
蔺修观惊愕的看着眼前的陈悟冶,后者不屑一顾的摇摇头,对着眼前的蔺修观说道:“那就是你自己的事情了,三日之内谷蕲麻大人的部队到不了耀州城,我们就拿着你的家人先给秦皇门赔礼道歉,知道吗?”
陈悟冶说完,也不理会呆在当场的蔺修观,直接站起身来,对着周围的士绅们招呼道:“大家这么晚了还在等着老夫,老夫不能不表示表示,来啊,准备好酒好菜,请各位大人好好的在家中热闹热闹,我们耀州城的事情我们耀州城的人自己管,大家都要有事商量,不然的话,又要像某些人一样,后悔不迭了!”
说完,就在众人的阿谀奉承当中走出了大堂,留下蔺修观看着眼前的文书,一个人在瑟瑟寒风中发抖!
“落井下石!”
蔺修观的眼睛中猛然间冒出一阵火焰,看着簇拥着陈悟冶离去的众人,昨天这些人还对着自己阿谀奉承,各种夸奖的声音就在耳边,可是如今,自己落得这般田地,这群人竟然落井下石,等着看自己的笑话不说,还准备拿自己的家人来拖延秦皇门报复的脚步!
“你们做的了初一,别怪我做不了十五!”
蔺修观将眼前的文书拿好,放在手上,伸手擦擦自己脸上的泪水和汗水,然后就出了门,一个人上了自家的马车,全然不顾身边马夫们的指指点点,命令马夫将马车从南门开出了城,然后就在黄河边改道,朝着正北方向走去!
“主子,这朝北可是去固原城呢,咱们不是要去华亭城吗?”
听到蔺修观的命令,赶车的马夫一脸惊愕的看着蔺修观,后者的眼睛无神的眨了眨,冷冷的说道:“想活命就按照我说的做,不然的话,咱们都得死!”
“是!”
身子骨一哆嗦,这马夫也不敢再多嘴,按照蔺修观的指示,将照明的灯笼吹灭,然后小心翼翼的沿着官道向着北方前进,滚滚黄河水在蔺修观的眼前不住向后流淌,蔺修观默默的看着天上的繁星,眼中的恨意很快变成凄凉:“为什么?为什么我的运气就这么差呢?活了二十几年,第一次的投机就失败成这个样子!祖秉慧啊祖秉慧,你们怎么能够废物成这个样子呢?不是看起来挺厉害的吗?怎么如今成了这副模样了呢?”
蔺修观在心中抱怨着,眼前的灯光渐渐的密集了起来,不过却不是城墙上的那种密集,而是一队马队的火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