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自己的随从和没有跟着薛文皓出城的俞豪湉出现在了东城门前,看到申平雍来了,昨晚上还嘲笑申平雍无能的东城门守卫们顿时吓得跪倒在地上,对着面前硬邦邦的地面死命的磕着脑袋,嘴上不住的说道:“申先生救命啊!申先生救命啊,我等不过是守城的士卒,根本分不清萧关城中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啊,您可一定要在薛城主的面前给我们说上两句好话啊!”
“恐怕是来不及了啊!”
默默的捏着自己的胡须,申平雍看着跪倒在眼前的守城卫士,默默的摇摇头,眼神中流露出一丝不舍的样子,后者抬头一看,纷纷失望的站起身来,一群人面如死灰,仿佛是要死去的人了!
“其实想活命也不难!”
看到这群人的反应,申平雍也知道了自己的话语在这群人心中的分量,幽幽的看着天空,望着白茫茫的天地说道:“只可惜啊,不知道你们有没有这个勇气啊!”
“您说!”
听说申平雍有办法让自己活命,这些士卒顿时喜笑颜开,纷纷上前,围拢住申平雍胯下的马儿,一脸期待的看着眼前的申平雍,后者微微一笑,下了马来,对着眼前的守卫们低声说道:“既然早晚要死在薛文皓的手中,索性反他娘的啊!”
“额……申先生您在说笑吧?”
看着申平雍幽幽的神色,众人的脸上都写满了震惊,愕然的看着眼前的申平雍,众人谁不知道申平雍和薛文皓的关系是怎样的,谁都可能造反,申平雍是断然不可能造反的人啊!
“你们觉得我是在说笑吗?”
淡然的看着眼前的众人,申平雍的脸上闪过意思冷意,众人微微一愣,看着申平雍身后五大三粗的随从们,还有腰间已经握住的长刀,顿时愕然道:“不是吗?”
“当然不是!”
申平雍痛苦的摇摇头,对着眼前的众人默默的说道:“昨夜那厮已经对我动了杀机,如果我再等几天,恐怕已经是身首异处了,我申平雍虽然自付对薛文皓披肝沥胆,无微不至,然而昨晚三言两语不对,那厮就要将我在众人面前羞辱一番,是可忍孰不可忍?你们想活命的话,就跟着我一起干!事成之后,这萧关城的椅子里面,肯定有你们的一把!”
“干他娘的!”
听到申平雍阴测测的话,再看看周围已经围上来的大汉们,东城的守卫们心里知道,自己已经没有退路了,现在就是不跟着申平雍一起反抗薛文皓,也是要死在这些人的刀下的,再看看萧关城中那些沉默中的将士们,众人齐声高呼,笑容顿时浮现在了申平雍的脸上
“好的,兄弟们,关城门,待会儿我去给薛文皓这厮对话,你们躲在城墙里面就行了!”
对着眼前识时务的众人点点头,申平雍大手一挥,众人就上了城墙上,不多时,原本开着的东城门就被彻底的关闭了,城外刚刚挖掘好的护城河沟上面的吊桥也被拉了上来,在外面追了半天也没有追上狡猾的宋家父女,薛文皓恨恨的对着苍天大吼了两声,然后就无奈的带着自己手下的卫士们往回走去,走到城门下面,看到护城河的吊桥竟然被拉起来了,城门也是被死死的关上了,薛文皓顿时大叫一声不好,冲上前去,挥舞着手中的烈焰索纹枪对着城墙上大吼道:“我是薛文皓,给我打开城门!”
“薛城主,别来无恙啊!”
申平雍的脑袋从城墙上钻了出来,一身黑袍的他轻轻的挥舞着手中的金面扇,淡然的看着城墙下面高声叫喊的薛文皓,一脸的淡定从容,仿佛在钓鱼台上钓鱼姜太公一样!
“薛城主?”
惊讶的看着城墙上站立着的申平雍,薛文皓差点怀疑自己的耳朵是不是出了问题,以前的申平雍可是一口一个“城主大人”,那叫的叫做一个欢快,如今竟然对着自己叫什么“薛城主”,这显然是把自己当做外人的称呼啊!
“没错,就是薛城主,您别来无恙啊,有什么事情吗?”
一脸冷笑的看着城墙下面的薛文皓,申平雍的脸上写满了自信和从容,和昨晚惶恐不安的形象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给老子打开城门,让我进去!”
对着申平雍怒吼着,薛文皓的脸庞都有些扭曲了:“等老子进去了,看看我不把你的耳朵和鼻子削下来,让你看看自己到底是个什么东西,竟然敢对着我如此不敬!”
“那就对不起了,薛城主,我们听说血影门极为擅长装扮伪装,您到底是不是薛文皓,我还要好好的调查一番呢!”
站在城楼上的申平雍冷笑着看着下面的薛文皓,傲然的说道:“不如这样吧,你把自己绑了让我们用吊篮将你钓上来,然后我好好问问清楚,如果真是薛城主本人的话,那就算了,不是的话,我就把你的鼻子耳朵割下来喂狗,如何?”
“好好好!申平雍,你他娘的是不打算要你在烛龙城中的妻儿老小了吧!”
双眼喷火的看着城墙上微笑连连的申平雍,薛文皓将手中的紫光龙纹剑对着空中挥舞两下,猛然间从马背上跳下来,催动体内的古武之力,对着面前并不算高大的城墙冲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