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万万的百姓会问睿王府讨个公道!”
她这举动,毫无疑问犯了众怒。
景帝远远看着她,脸色愈发沉了下去。
却听云浅冷笑一声,“各位西北来的大爷大娘,我让侍卫抓他们,并非因为他们带头闹事,而是因为他们明明不是你们的同乡,却被人收买故意挑动你们的情绪,造成你们与睿王府乃至与朝廷的对立——如此居心叵测,罪不容诛之人,难道不该抓吗?”
此话一出,众人又是一惊。
被人收买?
怎么可能呢?这些“同乡们”穿得和他们一样又脏又破,还恰好跟他们一样都是西北口音,怎么可能不是同乡呢?
睿王妃莫不是在骗他们?
云浅看出他们的疑惑,又继续道:“衣着口音都是可以装的,难道我今日往脸上抹一把墨水,再换上跟你们一样的衣裳,弄得脏兮兮臭烘烘的,我就是你们的同乡了吗?”
她甫一说完,景帝就蓦地变了脸色。
他终于知道,为什么刚才在太子府门口看到的那个人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了——那哪里是旁人,分明就是苏棠假扮的!
他太阳穴猛地跳了两下,这个苏棠,是觉得他当真认不出来,还是觉得他不会怪罪她,竟敢这么有恃无恐?
他正要上前,却听她又补充了一句,“诸位若是实在不相信我说的话,不如问问他们,西北产的南瓜和京城产的南瓜有什么区别?”
此话一出,所有人面面相觑。
而刚才被韩离扣押的那几个壮汉当即对视一眼,然后一脸凶狠的瞪着云浅,“能有什么区别?俺们都是大老粗,分不出你们这些女人兜兜转转的心思,在俺们看来,西北和京城的南瓜都长一个样!”
然而话音刚落,四周灾民却是一片哗然。
壮汉们不明所以。
云浅嘲弄的扯了下唇,“可是诸位,西北的土壤根本不可能种植南瓜,你们若当真是当地人,连这个都不知道吗?”
是啊,他们怎么可能不知?
在西北,就连三岁小孩也知道这些东西!